她声音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冷静淡然,而是带上一丝颤抖,像是风掠过枝头枯叶:“这伤…你没事吧……”
她语气懊悔,自责,又心疼:“我早该知道的,我要是多做些调查就好了……”
张狂一头雾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老婆在想什么。她疑惑地往自己肩膀处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
啊,这不是之前那个奇怪武器造成的小伤口吗,虽然流了点血,但都不算事。
想当年在雪地逃亡,被那豹狼咬的血肉淋漓,浑身伤口深可见骨,惨烈成那样,还不是养好后就活蹦乱跳的。
她皱着眉,低头看了眼自己右肩,在心中嗤笑一声:这垃圾废材破烂武器造成的一点小小伤口,能奈我何——
等一下!!
那小桃子这眉眼低垂,神色懊悔,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张斓啊张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婆在心疼你啊知不知道!
我,堂堂魔教教主,从不屑于欺骗别人!
……才怪。
只见张狂眉头紧蹙,唇抿成直线,似乎在强忍着痛楚,道:“没事。”
这怎么可能叫没事!你看看这小脸苍白的,行动虚浮的。夏知陶手足无措,只能先扶着张狂,让她靠着自己半躺下来:“你,你先躺一下。”
张狂虚弱无力地应了声:“嗯。”
她靠在夏知陶肩膀上,对方的肌肤温润而细腻,教主还趁机得寸进尺的蹭了蹭。两人靠得很近,张狂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夏知陶抱着张狂,将她整个人环起来。教主半阖着双眼,似乎因为拉扯到伤口,眉头蹙起,低喃道:“嗯……”
夏知陶果然更加担心,她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嗯?救护车?
张狂警觉:不行,去医院那可不就露馅了吗!
她赶快抬头,目光迷惘,连平时清亮的眸子都蒙了层雾,看得夏知陶心疼不已。
张狂喉中似乎渗了几分腥甜血气,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浑浊,她小声道:“没事的,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着就好,我体质不同,不能去医院。”
夏知陶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只能把张狂再搂紧点,轻声安慰着。
教主十分没有志气的想:啊,躺老婆怀里不想起来了。
QWQ我好幸福哦。
。
秦之赶到时,便看见小巷里面一片狼藉。汽车碎片炸的到处都是,不少还在燃烧着。地上歪歪扭扭、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十号人,有的还在低声哀嚎,用手捂着一片漆黑的眼瞳痛哭流涕。
然后,她看到魔教教主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地倒在自家夫人怀里,一副好像要死不死的虚弱样子。
不!要!脸!
把汽车炸掉人打飞后,你还好意思嘤嘤嘤地说自己受伤了求安慰?!
秦之看着她,怒道:“你特么——”
好意思吗?
张狂缓缓转过头,瞪她一眼。
秦之把话咽回去,默默改口道:“伤的好重啊。”
啊,孤灯丹鹤铁骨铮铮,今天也是被邪恶势力压迫违背良心说话的一天。
夏知陶搂着张狂,担忧地问:“天啊…..伤的这么重,”她抬头望向秦之,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恳切,“请问您可以帮忙治一下么?”
她诺诺地解释:“用灵力。”
秦之:“……”
不好意思,你们的教主根本就不用治。那子弹的小伤口就跟玩似的,只要张狂想,随随便便就能自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