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扉瞪眼:“这还需要我提醒吗?!”
“是是是,是我太紧张宝宝了。”景超连忙认错,“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曾经失去过宝宝一次,就算现在每天都陪在他身边,我也担心他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真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君子扉闻言,心底也升起了一丝心疼。
他本就没有真心责怪景超的意思,他只是不想让景超把孩子完全当成生活的重心,“好了,你也该学着稍微放放手,不然就你这种宝贝程度,宝宝以后长大了怎么办?你不担心会将他宠坏吗?”
景超笑道:“这不还有你在一旁监督么。”
君子扉轻哼道:“我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把孩子教育好。”
景超凑过去,勾住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下:“我相信你的能力。”
景超当然没有忘记君子扉将孩子抱走的起因,他伸手向下探了探,果真感受到了君子扉还未完全熄灭的热情,左右孩子已经被支开了,他主动一些也无妨。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与君子扉亲近了呢。
君子扉对此自然不会拒绝,搂住景超,缓缓地倒了下去。
……
久违的亲密就如同久旱逢甘露。
景超被君子扉缠了一个晚上,眼泪和求饶不知凡几,早上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喑哑。
他埋怨地瞪了君子扉一眼,本想从保姆手中接过孩子,可甫一抬手便觉得浑身酸痛,看向君子扉的眼神顿时愈发哀怨。
君子扉昨晚一顿吃到餍足,春风满面地替他抱过了孩子。
今天恰逢周末,公司也过了忙碌的时期,君子扉便待在了家中,打算好好享受一下家庭生活。
然而因为君子扉的不知节制,景超真正起床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被君子扉服侍着在床上吃了名为早饭实为午饭的一餐。
宝宝被君子扉转手放在一旁的婴儿床上,时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除了君迢这个大名以外,君母还给宝宝起了个小名叫“召召”。景超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只是平日里还是习惯性叫宝宝,也就君子扉偶尔会叫两声。
召召被圈固在四四方方的婴儿床中,视线触及处只有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对他来说形状古怪至极的顶灯。他盯着床栏上的花纹发了会儿呆,便有些想爸爸了,哼哼唧唧地闹了起来。
君子扉还没来得及和景超温存几句,就被这个小坏蛋给打断了。
景超自然第一时间下床抱孩子。
君子扉悲哀地叹了口气,有孩子在他也不好做什么——即便召召现在只是一个百日大的小萝卜头,什么都不懂——摇了摇头,端起床用餐桌,起身打算出门。
“你去哪儿?”景超叫住他。
君子扉头也不回地道:“我把东西拿下去收拾了。”顺便还得好好思考一下,在有小电灯泡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和老婆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景超歪着脑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低下头,朝怀里的召召笑了一下。
召召立马“咯咯”笑了起来。
君子扉在楼梯口听到动静,忍不住替自己抹了把辛酸泪。
他将厨余交给保姆,走到阳台上,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召召破坏了他和景超得来不易的二人世界……要不然,让他妈给他带一天孩子吧?反正老人家也是很喜欢孩子的。景超出了月子后就跟他一起回市区公寓住了,算起来也有几个礼拜没有带孩子回去过了。
下定主意,君子扉刚拿出手机,公寓门铃忽然响了。
君子扉不悦地蹙了蹙眉,但也只好前去应门。
门外的不速之客是君子樾。
“嗨!哥!”君子樾风尘仆仆地打了声招呼。
君子扉冷淡道:“从外地回来了?”
君子扉笑嘻嘻道:“是啊,刚杀青,我这不是迫不及待地来看我的小侄子了么。”
君子扉嫌弃地看了眼自家被晒黑了不少的弟弟,下巴上还有因为赶路而冒出来的胡茬,怎么看怎么邋遢,十分不想把人放进来。
“我好像听到子樾的声音了?”景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君子樾毫不客气地挤开君子扉,拖着行李箱就往里走,“嘿呀小超,一个多月没见,你好像又胖了不少啊。”边说还边试图给他来个热情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