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院长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霉。”
“还好吧。”索方希笑,“他确实挺为我操心的,昨天晚上还问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啊。”索方希歪着头笑得露出两个小虎牙,有走过的路人看见他,甚至还为他侧目。
索方希长得很好看,有些阴柔的长相,笑起来格外勾人,只是可惜了,现在的他在姚湛眼里还不如一坨狗屎。
“我是在追你嘛。”索方希说,“第一次追别人,难免不知轻重。”
“别说废话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这个主任我也不要了,你别拿这种事来威胁我。”
姚湛要走,又被索方希拦住了。
“主任可以不要,那工作你不会也不要吧?”索方希说,“姚大夫把我叫到他们科室,说找我有事儿,结果我一进去他就反锁了门,他扯坏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在桌子上弄,好疼啊,我怎么求他他都……”
“放你妈的屁。”姚湛被他恶心得早上饭都要吐出来了,他说,“索方希,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咱医院有精神科,要不你去看看?”
“对啊,我就是心理变态,我爱你爱得都变态了。”索方希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单纯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没空跟你多废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索方希拉住他,微微踮脚在他耳边说,“我哭着求饶,但姚大夫还是she在了我里面。”
姚湛推开他,愤恨地看着他说:“我去你妈的。”
姚湛一身怒火地走了,索方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依旧挂着笑。
晚上回家,姚湛又是直奔屈意衡那里。
现在,他妈不管了,姚湛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开始打算让屈意衡干脆搬到他那儿,还能把这里的房租给省下来。
“等我画完吧。”屈意衡把饭端上来,“就快了。”
“嗯,那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反悔。”
屈意衡托着下巴笑着看他:“不反悔。”
吃饭的时候,屈意衡问起他关于提主任的事儿,姚湛的动作顿了一下,放下筷子,踌躇片刻,说:“我准备换个工作。”
“嗯?怎么了?”屈意衡看他这样,十分不解,前阵子姚湛还很开心地跟他说自己很可能这次可以提上主任,怎么今天就突然要换工作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倒没有。”姚湛说,“我想了想,咱俩总不能一直都偷偷摸摸的吧?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要搞地下恋情,忒委屈。”
屈意衡笑笑:“所以你就不想干了?”
“换个地方,去个诊所什么的,没这么多事儿,相对也自由些。”姚湛说,“大医院不一样,凡事儿都有人盯着,我要是去了诊所,咱俩约会被遇见别人也不至于在背后搞什么鬼。”
屈意衡不算聪明,但也不傻,从姚湛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是不是你们医院有人知道咱们俩的事儿了?”屈意衡皱着眉,想起他们之前在外面确实也挺不小心的,在酒吧就接吻,还跑去学校zuo爱,岂止是不小心,简直就是嚣张。
“没有,你别瞎想。”姚湛怕他担心,这种事儿都不肯告诉他,“就是得往长远了打算,我们一辈子呢,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跟防贼一样防别人吧?”
屈意衡笑了:“其实,我们这类人的生存现状就是这样的啊,姚湛,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支持你,但是我不希望是我影响了你原本的人生规划,我会有负罪感。”
姚湛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你要是有负罪感,今天晚上就好好补偿我。”
这段时间两人zuo爱次数明显下降,前几天事情多工作忙,姚湛来了就睡,最多抱着亲两口,今天赶上时间还早,当然要痛痛快快解解渴。
两个人钻进浴室,水一淋下来,姚湛的亲吻也落在了屈意衡身上。
他从后面抱着屈意衡,在对方肩膀的纹身上咬了一口,下/身动起来的同时问:“这句是怎么来的?”
姚湛查过,这句“答案在风中飘扬”是一首歌的歌名,屈意衡身上一共五处纹身,其他四处都已经给他讲过了来历,唯独这个,迟迟没说。
“再等等。”屈意衡被他弄得趴在墙上喘/息,“再过一阵子我就告诉你。”
想要的答案没要到,姚湛不逼迫屈意衡,但在身体上开始发狠,他们从浴室到卧室,把床单都滚得湿透了。
最后,姚湛贴着满身是汗的屈意衡说:“人生规划这东西,什么改变不改变的,从咱俩在车浩葬礼上遇见开始,你就已经改变了我的人生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