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可能不太好，但是……”
“但是你成年了，”托尼接下他的话，他搭在乔伊肩膀上的手微微使力，便和自己的小外甥头并头靠在了一起，然后抬起手搓揉了一番小外甥的头发，笑着道，“这种想法我能够理解。”
“作为长辈，我们总是会担心的，”托尼声音低沉，他垂下眸，看着手中相框里的自己，“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我们约束你的理由。”
“你有权利自己做出判断，是否要做这件事情，也有责任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结果。”
“真正爱你的人，总是会支持你的。”
“当然，”托尼松开环住乔伊的手，挺直腰，侧头朝他的小外甥眨了眨眼睛，“违法或者伤害自己的事情例外。”
乔伊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成功地被托尼这番话纾解了，他笑着和自己的舅舅互相捏拳轻撞，就像是两人有了一番属于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的约定。
也因此，他反而能够放松地和托尼说起了这件事情。
“事实上我总觉得我最近有些倒霉，”乔伊叹了口气，“先不提学校里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光是这种危险事件我就遇到了两次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的生活简直丰富多彩得让我感到难以吃消。”
“这次袭击事件，我又一次被钢铁侠救了。”
“还有——”乔伊回想了一下，记起了那两个称呼，“美国队长和……蜘蛛侠？”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乔伊在脱离危险后就查过关于他们的资料了，除了美国队长是因为史蒂夫的原因曾经查过外，蜘蛛侠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他面色复杂，“说实在的，在我知道了蜘蛛侠后，我总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M国这么盛产英雄吗？”
别的国家都是什么水果啊食物啊之类的特产，M国大概是英雄特产。
“……”托尼表情有点奇怪，他其实是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的，但他估计按照他小外甥这种迟钝的连他这么明显的钢铁侠都没发现的性格，他觉得他的小外甥估计被瞒得死死的。
但托尼并不想告诉乔伊这件事情。
是的，不想。
如果你问托尼为什么，他只会理直气壮的回答你，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外甥都没有认出他的舅舅，他还要给那个蹦来蹦去的小子揭下马甲？
“你觉得他帅气吗？”托尼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有点，毕竟能够在空中游走的那种能力很有意思，”每个种花国的男孩从小时候起大概就有一个武侠梦，蜘蛛侠能够攀附在建筑中，且一跳就能跃过尤其远的距离和功夫还是挺接近的，不过乔伊只要一想到当时在大厦顶楼看到的蜘蛛侠那有点呆呆的感觉后，他就忍不住露出笑容，“不过大概是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年轻的原因？我觉得他更像是那种邻家大男孩式的英雄。”
“其实他给我的感觉挺像我的朋友彼得，”乔伊笑着道，随即又耸肩，“不过彼得傻乎乎地，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所以我对他挺有好感，但是不会有那种崇拜的感觉。”
不过不容置疑的是，不管这位蜘蛛侠看起来有多搞笑，他始终是值得称赞的，毕竟他做的事情的确救了那些人。
很好，看来他依旧还是最帅的，托尼满意点头，又提起另一个，“那你觉得美国队长呢？”
“他……”
不知道怎么的，乔伊再次想到了他喜欢的人，也就是史蒂夫。
真的很像。
如果说二战时期那位活跃在战场前线的美国队长，因为相隔的时间原因，给他一种比较生疏的感觉的话，那么今天他见到的那个美国队长，在近距离接触过后，对方给他的感觉尤为的熟悉。
这让他晃了下神，没有立刻回答托尼的问题。
“乔伊？”
被托尼的叫喊拉回了思绪，乔伊晃了晃脑袋，面露迟疑：“我……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他。”
“嗯哼？”托尼挑眉，明显对于乔伊的表情有疑问。
“他……他挺好的，高大，温柔，英俊……”明显没有经过大脑的一连串的词语从嘴里吐出，直到乔伊反应过来后，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脸。
天啊，麻烦来个地缝给他钻进去吧。
托尼：……
“你是怎么从他的头罩里看出来他帅气的？”这一回轮到托尼觉得不敢相信了，他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直认为的大粉头——在托尼看来他的小外甥理应最崇拜的就是他，不管是否知道钢铁侠是不是他——其实暗地里跳转到了另一个阵营里，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对爬墙的对象奋力打call。
托尼觉得他被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