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魏燃平时机灵得很,今晚故意敛了性子装拙卖乖,可真要轮到他表现,哪儿还需要人提醒?自动自发地就给安排上了。
“爸,您要是手上有闲钱,想投资或者炒股,都可以找我,我给您挑一挑。”
“妈,听说您喜欢打麻将?什么时候叫上我,我作陪。”
饭局接近尾声,魏燃假借去洗手间,结了账,临走还特地打包了一道凉菜,他看秦芳菲在桌上朝那盘菜多伸了两筷子,知道丈母娘喜欢这个味道,就记下了。秦芳菲接过餐盒,乐得眼睛都快眯成缝儿,直夸这孩子细致体贴,比亲儿子还知心。
傅奕珩不承认:“我那是特地把表现的机会留给他。”
“那我把财产也都留给他。谁贴心我疼谁。”秦芳菲踩着高跟鞋,挽着老伴儿的胳膊散步消食,蜷曲的头发在夜风里张扬,“你们回吧,我跟你爸要去看场电影呢。”
傅奕珩与魏燃并肩立在路边,目送二老走远。
等看不见人影了,魏燃探手从后面摸到傅奕珩腰际,圈住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真心夸赞:“妈怎么那么好看?”
秦芳菲五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瓜子脸柳叶眉,皮肤虽然松弛下垂,但骨相原先是美的,撑起了整张脸,且气质出众,就算是烫了满脑袋挑战审美极限的泡面丝儿,也能在一众中老年妇女里拔得选美头筹。
“嗯,我爸说,当年他就是被那张脸给迷惑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是,是千古姻缘。”傅奕珩低头走路,任魏燃亲昵地搂着。
他现在很习惯魏燃在公共场合的一些小动作了,也学会去忽略路人或猎奇或探究的目光,他还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哪天走在大街上,要是被学生或同事看见,他也不惧什么。
“那我好看吗?”魏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问。
傅奕珩想也没想,张口就哄:“你最好看。”
魏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魏燃坏嘛,故意掐了掐他腰上的敏感地带:“嗯……我笑,有其父必有其子。咱们估计也能成千古姻缘。”
傅奕珩腰软,面上不显,飞快地瞪了他一眼,扒了那作乱的手。
“怎么?”魏燃明知故问。
傅奕珩躲开两步,忸怩地掀动嘴唇:“……不要了。”
“不要?”魏燃又凑上去,贴近了闻傅奕珩身上的酒气,他现在戒烟戒酒,没得吃,只能这么干闻着解馋,他撩起眼皮,眸子里是明确的邀约,“你确定?”
“……”傅奕珩咬着牙冠,忍辱负重,“昨天才刚刚那个过。”
魏燃继续胡搅蛮缠:“昨天是昨天的,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吗?”
“不吃不吃,我撑得慌,你憋着。”傅奕珩借着酒劲,撒了回少年狂,说完,竟然臊得拔腿就跑。
魏燃倒是没想到沉稳冷静如傅老师,为了逃避这种事,能抛弃形象,在大街上跑得比兔子还快。
“等等我!”魏燃追上去,看时而呼啸而过的车辆不免提心吊胆,吼叫,“停下,当心车!”
傅奕珩哪里听他的,逮住就是一顿操,他还得留一条命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奉献终身。
他们一路跑,跑进坏了路灯的巷弄,路过停业休整的觅蓝书店,在今年年初已然翻新焕发了第二春的游乐场追逐了几个回合,在魏燃那处舍不得变卖的老房子底下激情接吻。
所过之处,他们嬉戏打闹,留下恣肆的笑声和最动听的情话,用以覆盖之前那些土地上所有不幸的、痛苦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傅奕珩这辈子也很少有这么疯狂的时候,他把最疯狂的自己献给了魏燃,把最炽热的情/爱献给了魏燃,也把最极致的高/潮献给了魏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魏燃点燃了他。
魏燃亲他,啄他,贯穿他,说他是永不西落的太阳。
只有傅奕珩自己知道,魏燃才是那支热烈的火把,给他沉闷枯燥的生活描了层绚烂耀眼的金边。
他们进入彼此的生命,互相搀扶,共同走完那条唤作救赎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大结局。(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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