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倒刺的皮鞭沾上盐水,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血肉之躯,鞭影纷飞时,还能看到细碎的血肉飞溅。
将人的双腿捆绑在长条凳上,然后往脚下塞砖块。随着砖块摞起,被捆绑的膝盖处受到压力和推力,最后会承受不住直接折断。但是因为外部没有受伤的缘故,不至于出现感染之类的致命危机。
“……但是这双腿就废掉了。”R国军官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下,苏定邦已经吓到浑身发软,瘫在地上。
“苏君!”R国军官微微俯下身,充满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清贵鄙人,现在却如一滩烂泥瘫软在脚下的人。
他就说过,那些打打杀杀流血牺牲的事情,并不适合这些只知道风花雪月,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富家子弟。
R本军官慢条斯理的抬起苏定邦的一只手,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掌满是汗渍,还有一些脏兮兮的血迹:“我听说苏君很喜欢弹钢琴。我们这里有一种刑罚,就是把削好的竹签狠狠的砸入指甲里边。不知道这双手,到时候还能不能弹钢琴?”
被R国军官抓住的那只手猛地一缩,紧紧的握成拳头。似乎把手指藏在掌心里,就能避免那些可怕的事情。
R本军官眼中闪过一抹鄙夷,软弱的华夏人!
他站起身来,好整以暇的走到地下党面前:“这位先生,我很佩服你的意志。我们大R本帝国,最欣赏先生这样的人才。只要您答应投诚。我发誓,您马上就享受到最好的医治。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可是您要是执迷不悟,那么接下来,我们会上电刑。”R本军官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地下党:“以您现在的状态,要是坐到电椅上,恐怕再难活着下来。然而在死去之前,您将会承受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痛苦。”
痛到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撕心裂肺的地下党浑身痉挛着,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肯定撑不过电刑。他的眼眸无神,微微动了一下眼中,看向还没受刑就已经瘫在一旁的苏定邦。
他一定会叛变的。
地下党的嘴唇嗡动着。
“什么?”R本军官凑到地下党的身边。
“我投降……”微弱的声音响起。
R本军官眼中闪过一抹略带着失望的欣慰。他还以为这个华夏人的骨头能有多硬。结果也不过如此。
他站直身体,结果副官递给他的毛巾擦手,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姓名?”
地下党没有回答。他只是浑身抽搐着,哭的涕泪横流,下嘴唇抖个不停。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实在羞愧,自己的叛逃。
R本军官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等到地下党平复情绪后,再次问道:“姓名。”
“……我,需要,治疗。”地下党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气若游丝。
R本军官见状,也怕地下党挺不过去。只好吩咐属下带他去治疗,反正也跑不出去。
被解开的地下党任由R本人架着走出刑讯室,路过R本军官的时候,所有人都警惕着他会突然暴起,结果地下党老老实实地被带走了。所有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要投诚了。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R本人架着地下党路过苏定邦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的地下党猛然暴起,用力挣脱后直接扑在苏定邦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扣住苏定邦的脖颈。
“拉开他们!”
然而地下党的力气太大,执念更深。他其实更想杀R本人,但是他不能放任苏定邦活下去。这个人的心性太软弱,他肯定会叛变。到时候组织就危险了。
“废物!”眼见一群人拳打脚踢都无法拉开地下党和苏定邦,而苏定邦已经被掐到翻白眼了。R本军官暴怒的举起枪朝着地下党猛开了两枪。
趴在苏定邦身上的地下党身形一僵,双手颓然松开。临死之前,眼眸中满是遗憾的看着苏定邦,嘴唇嗡动着。却是一句无声的对不起。
他知道苏定邦是无辜的。但是民族危亡之际,他却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活下来,让组织承担暴露的风险。
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终于逃脱死亡的苏定邦连滚带爬的逃离地下党,捂着喉咙猛烈咳嗦,满头大汗泪流满面。满脸惊恐的看着死不瞑目的战友。
R本军官特别遗憾的放下枪:“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敌人。送到乱葬岗上喂狗。”
R本军官掏出手帕擦了擦右手,走到苏定邦面前,露出彬彬有礼却备显狰狞的微笑:“现在,到你了。”
“cut!”镜头最后定格在R本军官充满张力的狰狞笑容上。周鸿满意的喊了声卡,死不瞑目的地下党率先蹦起来,搓手跳脚的把军大衣披上。没办法,天太冷了。地上又阴又潮,他这把老骨头实在挺不过去。
老寒腿都要犯了。所以他刚刚是真的疼。都疼冒汗了。
化妆师和助理赶紧入场,补妆的补妆,送热水的送热水。苟日新扶着陶暮起来,给他披上军大衣。却见陶暮若有所思的走到监视器前,一遍一遍的看回放。
脸色不太好看。
就算是影帝,只能说演技都在水准之上。真要是论飚戏,也未必飙得过常年演戏,经常能塑造出经典角色,甚至列入京影教科书,却懒得公关各类奖项的老戏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