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坐了半个多月的船,觉得自己憋得整个身子都硬了,自然是准备坐马车回家。倒是没想到他心中的纨绔废材堂弟竟然还有力气骑马,而且还特英姿飒爽的状态,上马的动作那个行云流水,都用不着别人扶着,他这前二十几年是在藏拙吗?莫非这是荣国府为了不让上头猜忌的套路,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啊,还是回家问问爹,隔壁堂叔这么老奸巨猾他知道不?
贾赦一路骑着马跑回了荣国府,在门口把马甩给门房牵着,自己便直接往东院去了。
东方不败正领着瑚儿在院子里扎马步练基本功,在这个大宅院里,没有点武功防身,还真让人不放心啊。而两个小的还小,正睡在婴儿床里,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陪他们哥哥呢。
贾瑚扎了一盏茶时间的马步,听东方不败说可以休息了,立马欢快地跑到他身边求擦汗,也顺便求表扬,“娘,我现在扎一盏茶时间马步不会觉得腿抖了,我这样算不算有进步呢?”
东方不败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他这么夸奖自己,点了点他的鼻子,“是是是,进步可大了!以后加到两盏茶的时间,你可不要又哭鼻子了。”
贾赦一进院子,就看他母子俩母慈子孝的样子,奔波了几个月的疲劳感觉瞬间都没了,而两个小的似乎也感应到贾赦回来了,竟然醒了过来,也不哭泣,就是咿咿呀呀开始叫着。
贾瑚一看到贾赦,也没有几个月不见的陌生感,直接尖叫一声,“啊,爹爹你回来啦!”便直接扑到他怀里要让他抱抱举高高。父子俩玩耍了一通之后,贾赦才看向东方不败,“东方,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东方不败嫌弃地捂着鼻子,“你赶紧去洗漱吧,可真臭!”
欸……你这样,咱还能不能做好基友的?
徐嬷嬷早早就吩咐人把水烧好,一看贾赦回来立马就让人给他准备沐浴更衣了。洗掉大半个月的灰尘,贾赦总算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只看了眼两个孩子,便又匆匆往梨香院去,还得跟他爹把事情交代一遍呢。
到了梨香院,贾代善早就等着贾赦了,看他一副清爽的样子,也知道他先回了东院,不过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事情都妥当了?”
贾赦点点头,之前跟贾代善不过是书信交代了一下而已,账本什么的可没给他看,如今肯定是要给他看的,直接将账本递给了贾代善,“这是这次清查出来的账本,那些财物,除了该赔偿的,还有又买了一些祭田,和办族学的留下的,其他都已经运了回来,等父亲看过之后,再入库房就行了。”
贾代善看了眼,算了,还是不看了,够糟心的!“以后那些都是你这个长子继承的,你心里有数就行,以后那就你管着了,那些人的卖身契你留着就行,也不用给你太太了。你妹妹那又是怎么回事,一切可好?”
贾赦一听,立马又将贾敏亲手写的告状信递给了贾代善,“这是妹妹写给您和太太的信,暗害妹妹的人我也押了回来了,就等您和太太发落了。妹妹说相信您和太太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贾代善粗略看了一眼贾敏的信,叹了口气,“亏得有你在,护着你妹妹,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林家交代了。走吧,去荣禧堂,该把事情说清楚了。”接着又让人去通知二房的人,让一直号称在书房读书奋进实际上在干嘛也不知道的贾政,还有仍被锁在西院的王氏也一起到荣禧堂,而张氏,既东方不败自然也去。
贾赦扶着贾代善往荣禧堂去,总觉得几个月不见,父亲好像白头发又多了很多呢?“父亲且放宽心,如今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咱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您何必如此呢?”
贾代善听着贾赦的安慰,拍拍他的手,“你这几个月办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便是你堂大伯也夸你长大懂事了,做事也有手腕了。如今你也生性了,我确实没什么不放心的事。”说完这话,他便沉默了下来,不再说些什么。
贾赦看他一脸沉思,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处理金陵的事情太激进了,不给太太留情面,让父亲有些担心呢?可听他这话,倒是在表扬自己,一辈子也没怎么得过贾代善表扬的贾赦,确实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史氏如今还管着荣国府,但是有贾代善和徐嬷嬷的两重封锁,其实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贾赦如何处理了她金陵的一干心腹她是一概不知,这么久没有消息,她只当贾赦还想以前那么没出息,所以什么都抓不到,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