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陈容把陈宝儿拉到房里说是玩耍,实际上给他把脉研究了一下,发现他中毒有些年份了,而且身上有许多伤疤,想必是以前在村里时受欺负留下的。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吃错东西。”陈容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陈宝儿该不会是听到了林家的什么秘密,被下毒的吧?毕竟村里绝对没有第二个有这能耐的。
陈容吐了口气,林家家主最好还没死,若是遇见了一定要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容容,容容。”林宝儿被陈容突然冷下来的面容吓了一跳。
陈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一枚解毒丸给他服下了,“好好去睡一觉。”
这虽然于事无补,可是却能够让他的身体好一些的。
陈宝儿吃了糖豆欢欣鼓舞地回去睡觉去了。
到了后半夜,陈容被一串急促地敲门声惊醒了,来不及穿上外衣去开门,被外边的冷风吹得一哆嗦,看见被雨淋成落汤鸡的貂前辈竟然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这是什么状况?”陈容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这死变态跟踪我,我就故意往黑的地方去准备揍他一顿,没想到他竟然被人捅了一刀。”貂前辈挤开陈容,进了屋子,把人往地上一丢,大咧咧坐下,“累死我了,这都能碰瓷。”
“是猪吗?那么重!”貂前辈想着踹了一脚,毫不客气。
陈容见男子面容都被血污住了,看不见容貌,不过身姿伟岸,穿着也不凡,“你再踹他几脚,血都快流干了也就一命呜呼了。不过你也心大,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陈容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手上还是十分利索的。扯开男子的衣裳,处理伤口敷药动作一气呵成。
“那我本来不想理的啊,可是我心善。”貂前辈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把这人身上的金银财宝都搜刮了,良心有点痛。
陈容把男子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啧了一声,神情复杂了起来,这个长相按照描述来讲……还有穿着……
“你怎么把男主捡回来了?!”陈容惊了,一个合格的系统难道就是挤掉女主自己上位吗?她不禁陷入沉思,甚至还觉得系统有点点厉害啊。
貂前辈愣了愣:“男主?”赶紧跑过来蹲下捧着男子的脸,表情有些难过。
早知道是男主那就该补两刀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御城也幽幽转醒,对上了貂前辈悲伤懊悔的眼眸,心里有些宽慰:“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呵……”他低笑了一声,咳嗽了起来,“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陈容看到貂前辈的表情微妙,手上的动作也有点不对劲了,赶紧拉住她,“别冲动,这就是个病人而已。”
貂前辈忍下把这厮丢出去的冲动,哼了一声站起身出去了,“今晚我去铺子里睡。”
房间里只剩下陈容和北御城,陈容作为一个合格的宿主,自然是做出一些得体的事情的,“你就是我貂姨心怡的男子?”
北御城愣了愣,艰难地从地上起来,坐下了,“在下……肖御。不知道你是?”
陈容知道他是故意不说出真实名字的,倒是无所畏惧,这时候坑上陈颜诺一把岂不是美滋滋?想着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我是貂姨的侄女,她只是辈分大,其实年纪年轻。我最近听她说起过你,刚才貂姨淋着大雨把你带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关心一个男子的,想必你们关系不简单吧?”
北御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她真的……关心我?”
陈容忙不迭点头:“嗯,不过我貂姨这个人很矜持,而且你也知道她的容貌,所以不是很相信男人。”她叹了口气:“你若是对我貂姨有意思,可一定要一心一意啊。”
北御城深沉地点了点头。
“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有什么需要的隔壁找我。”陈容说完就出了房间,贴心地把门合上了,动作一僵,“不对啊,我不是要夺男女主的气运吗?”
想着这也算是在夺女主气运吧?于是乎心满意足地去了客房住了。
北御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的出现对于陈容而言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过了三四天,慕夫人便吩咐人把陈容要的那些珍奇异宝送来了。
郭秀兰和张奶奶在院子里坐着做冬衣,听见外边热闹,随口道:“这是哪家来了客,那么热闹。”张望着看见一行穿着华贵的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
“我听着怎么像是去你家的?”张奶奶纳闷道。
郭秀兰出去一看,还真的是,有些惊讶地回家了,从人群中挤进了屋子,看见一个管家在对陈容说话。
“这里都是您要的东西,您清点一下?”
陈容坐着接过单子,笑了笑:“慕夫人的行事我还是信得过的,你们过七日过来取东西吧。”
“要七日?”管家有些为难。
慕夫人要进京肯定要提前几日走的,那时间就很赶了。
陈容点了点头,颇为为难:“这丹药既然是夫人重金求取的,自然马虎不得。平时炼制一炉丹药没有三四月是不成的,这事本就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