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下摆只堪堪盖住大腿根,在纯黑色的映衬下苏星的皮肤显得近乎苍白,两条腿笔直修长,格外纤细,但没有一根骨头是尖锐的。
苏星的眼神柔软,也许是空气里薄荷的味道太甜,他平日里显得近乎凌厉的英俊也有了一些软化。他弯着眉眼,眼角那颗泪痣在贺迟瞳孔里狠狠跳了一下。
“没算错的话,发情前要到了。”他说。
薄荷味一丝一丝地往贺迟鼻腔里钻,接着入孔不入地入侵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感觉指尖开始发紧发烫,太阳穴抑制不住地跳着,呼吸开始变得浑浊。
他在引诱我,贺迟想。
他明知道我对他毫无抵抗力,他怎么还敢来引诱我。
贺迟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紧的可怕,只能呼出灼烫的气体。
然后,苏星歪着头笑了一下,神情里有种奇妙的天真,又不加掩饰地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他把右手伸到贺迟面前,撩起衬衣袖子,手腕上系着一根黑色缎带,打着一个粗糙的蝴蝶结。
“十八岁的成人礼,可以拆封了。”苏星说。
贺迟甩掉头上的毛巾,刘海半遮着双眼,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Alpha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贺迟的神情像是要把他整个吞掉。
苏星觉得空气变得稀薄,黑咖啡的焦苦气息烫的他鼻尖发热,他难耐地动了动脚趾,膝盖靠在一起,不易察觉地互相蹭了一下。
在信息素的绝对压制之下,苏星本能地想要逃,但面前这个人是贺迟,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苏星往前迈了小半步,解开了第四颗扣子,柔软的衬衣又往肩膀下划了一些,半边锁骨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像是要刺穿皮肉,把满怀温柔和热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生日快乐。”
苏星垂眼轻声说,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蝴蝶扇动翅膀,扑棱棱划过贺迟的胸膛。
“别挠我,”贺迟在心里说,“别再挠我了。”
“要我吗?”苏星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