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掉的这一叠单子里有张是孕检报告,苏星瞄了一眼,有些惊讶。
熊哥接过单子,笑着说:“想不到吧?别看我糙,我是个正儿八经的Omega哈哈哈哈哈哈。年轻的时候针打多了,就算现在不打了信息素也几乎闻不见了,全国的医生看了个遍也没用,说是什么分泌紊乱之类的病,受孕率很低,好在趁着还有力气怀上一个,四个多月了。”
苏星真诚地说:“恭喜。”
熊哥把单子装进密封袋里,状似不经意地对苏星说:“我算是个前车之鉴,活到一把岁数身体垮了才明白,遇见什么过不去的事儿,打针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
苏星紧了紧手指,认真听着,没有回话。
“毕竟讨厌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少讨厌你一点,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少喜欢你一点。人这辈子啊,总得想清楚为了什么活着。”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楼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很高,一脸焦急,看到熊哥才松了口气:“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熊哥嘿嘿一笑,对苏星说:“这我媳妇儿,部队的,长得挺凶,实际也挺凶。”
男人走下楼梯,接过熊哥手里的袋子,对苏星点了点头。
“这我上回和你说过的小年轻,”熊哥说,“你还说他像我,就是比我帅。”
男人看了看苏星,认真地评价:“是比你帅。”
“滚你妈!”熊哥笑骂,“我们走了啊,我那药店还开着,没倒闭,有事儿就去找我,没事儿也可以来找我聊聊天,我一天到晚闲得都要发霉。”
“好,记下了。”苏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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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楼,贺迟靠在椅背上玩手机,见苏星总算回来了,他把手机扔回口袋,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星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热。
“遇见个熟人,聊了会儿。”
“什么熟人?男的女的?什么性别?”贺迟很警觉。
苏星:“……别是烧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