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还没去买新棉袄,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觉着自己耐冻、不怕冷,总盘算着这个周末就去批发市场挑两件,一拖就拖了小半个月。
他每天清晨上学都冻的鼻子通红,出门前在塑料水杯里灌一杯热水,窝在袖子里暖手,到了教室水也凉了,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嫌弃贺迟给他买的那个粉红暖手宝,到了教室就插上电,两只手就和长在暖宝宝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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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大早,贺迟拎了个大袋子来学校,到了班上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扔,四下看了看教室里没人注意,弯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苏星,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脑袋在他侧颈蹭了两下:“路上冻死了,快让我暖暖。”
他毛茸茸的头发蹭的苏星脸颊发痒,半个班级的人都来了,苏星不敢发出大动静,只好低声说:“放开。”
“不放,”贺迟耍赖,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找他控诉,“昨晚上又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了?”
贺迟摇摇头:“不能说,和谐内容,都被打马了。”
“……”苏星反应过来,脸颊一热。
这家伙最近没皮没脸的程度直线上升,对于口头调戏他这件事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他卷起课本,在贺迟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滚。”
“嘶--”贺迟倒吸一口气,趁机歪过头在苏星耳廓上舔了舔,“你把我打疼了,我得要点补偿。”
耳朵上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苏星搭在桌沿的手指小幅度地收紧,贺迟没有错过这个小细节,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变本加厉地含住苏星的耳垂,拿虎牙在圆润的耳垂上轻轻碾着。
恰好这时,后门被打开,一个同学哆嗦着冲了进来,开门时带起一阵冷风,苏星吓了一跳,浑身一抖。
贺迟直起身子,第一时间往门那边的方向移了一步,把苏星挡在身侧。
“老大早啊!”那位同学见贺迟一只手还圈在苏星脖子上,以为这两人在打闹,嬉皮笑脸地说,“咱班好容易来个学霸,那是全班人的宝贝,老大你就别欺负人家了,你看你把人学霸脸都勒红了!”
贺迟两只手指捏着苏星的耳垂,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说:“滚蛋!什么全班人的宝贝,这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那位同学以为贺迟在和他开玩笑,朝贺迟比了个大拇指。
苏星一巴掌拍开贺迟的手,一本正经地翻开书看了起来,耳根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