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活该活该!”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回身一看:一位身穿蓝衫,十六七岁的男仙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旁边一位手执荷花的美貌女仙也用衣袖掩着朱唇吃吃的笑着。
“许杰,惠娘,你们怎么来了?”吕洞宾见了二人大喜,快步走了过去,“佛祖法会这么快就完事了?”
这一男一女正是八仙中的何仙姑和蓝采和。
蓝采和,姓许名杰,字伯通,安徽凤阳人。擅酿酒,因他姓蓝,酿的酒也是蓝紫色,故名蓝酒。后被钟离权度化成仙。
何仙姑,原名何惠娘,永州零陵人,拜吕洞宾为师修习仙法,后于石笋山升仙。
何仙姑敛衽行礼:“师尊,佛祖法会已开了三日了。师尊逍遥自在,自然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许杰笑嘻嘻道:“我们要不是现在回来,哪能听到这许多趣事呢。”说着,扬扬脖子冲那几个小仙童的地方呶了呶嘴。
吕洞宾也不在乎许杰的奚落,一把搂上他脖子往回就走:“快快快,把你的蓝酒拿出来几坛我吃。”
许杰怪叫:“几坛?!我的酒都要被你倒腾光了,哪里还有酒给你吃?你不是有桂花酿嘛!”
“那个淡淡的好似糖水,还是你的蓝酒吃起来过瘾!”
“嫦娥知道该哭了......”
四仙谈笑着走得远了。
就这么吃吃酒,下下棋,参加法会论论道,和女仙们聊聊天,日日就这么过了。吕洞宾刚升仙的时候觉得这种日子逍遥快活,可是几十年几百年都是这种日子,真正是乏味得紧,有什么事能让自己解解闷才好。
这天,吕洞宾正躺在床上无聊着,就见钟离权摇着芭蕉扇、铁拐李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钟离权一进屋就看见吕洞宾这番懒散样子,恨铁不成钢道:“真该让那些女仙们看看,她们思慕的吕仙现在的样子。”
吕洞宾翘起二郎腿晃了晃:“看看便看看,皮相上佳、肤若凝脂,童叟无欺。”
铁拐李过去给了吕洞宾一拐:“在凡间虽然油嘴滑舌,但好歹还勤加修炼。如今成了仙,怎么倒懒散起来?你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
懒洋洋坐起身,吕洞宾单手支腮无聊道:“早知道成仙这么无趣,还不如不成仙的好。活个几十年,孟婆汤一喝,又是一世,虽然短暂,好歹日日新鲜,总比这天天千篇一律的好。”
钟离权当日渡他的时候就知道,吕洞宾其人生性跳脱,率性而为,最怕因循守旧一成不变。如今仙界的日子他怕是过腻了。
掏出一个令牌,钟离权一抖手扔了过去,吕洞宾探臂膀接住,就见是一面翡翠玉牌:正面是一座仙山,在云雾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反面是一个仙桃。
吕洞宾拿着玉牌抬头看向二仙:“这是?”
铁拐李道:“这是西王母蟠桃宴的出入令牌。本来是请的我们二人,不过近日我们要闭关不得空,你和韩湘去代我们去恭贺王母寿诞吧。”
“寿宴啊。”吕洞宾顿时兴趣缺缺,“不就是凑到一起吃吃喝喝,论论道嘛。”
“师尊若是如此想,那便大错特错了。”韩湘推门而入,坐到吕洞宾的床上,端起仙童刚给沏好的茶毫不客气的一起喝干。
吕洞宾倒不在意韩湘的无礼,只是对他刚才的话来了兴致:“哦?说说,难道这蟠桃宴有什么有趣的不成?”
“那是自然。”韩湘在吕洞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吕洞宾眉头越挑越高:“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好,那倒确实值得一去。”
“小徒岂敢欺骗师尊。”韩湘起身,深施一礼。
“免礼。”
师徒俩相视嘿嘿一笑。铁拐李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转眼就到三月三,这一日吕洞宾难得起了个大早,在仙泉里把自己洗刷干净,吩咐童儿拿出那件云锦做成的长袍换上。还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特意选了一支白玉的簪子绾发。
小童子一边服侍着吕洞宾更衣,一边奇道:“仙君您今日不是去赴蟠桃宴嘛?怎么打扮的好似人间去相亲的。”
吕洞宾拿起自己的青龙剑,听到童儿的话,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还小,等你过了五百岁就懂了。”
在水玉镜前前前后后仔细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来。
仙童牵着白马早就等在院中,吕洞宾一步跨上马背,嘱咐道:“我去赴王母蟠桃宴,五日后便归,若有客到,留下拜帖。”
“是,恭送仙君。”
吕洞宾骑着马到了南天门,正好韩湘也骑着象从对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