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林无忧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咳得惊天动地。
顺子吓了一跳,忙走过来给林无忧拍背:“公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林无忧摆摆手,忙岔开话题,“你都查到了什么,说说。”
“哦。”顺子从袖子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念道,“陈良,商河本地人,四十九岁,靠在关外收购人参、鹿茸、皮货,再运回商河贩卖为生。生意做得极大,商河县内的药铺和皮货行有一大半都是他家的买卖。娶妻刘氏,也是商河乡绅,家里是做酿酒生意的。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就是陈星,二十岁,随父亲做生意。女儿陈珍珍,一十六岁,识文认字,诗也做得不错,在商河小有才名。据说长得也很美貌。”说到这里,顺子顿了一顿,看了林无忧一眼。
林无忧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还有什么?他们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顺子翻了一到下一页,说道:“有的,他们家的人爱花成痴,家里种了许多稀世品种,就连皇宫都罕有。所以陈良看到魏琨擅长养花,才一掷千金请他来府中当花匠。”
林无忧听完,笑道:“如此,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尚元魁还是有点糊涂:“好在哪里?”
林无忧指指桌上的昙花:“投其所好。”
第六章林无忧计诱陈氏女
“投其所好?”尚元魁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把花送给陈良?”
林无忧点点头:“不错。”
尚元魁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倒是不错,可是咱们又不认识他们家,怎么送?直接给魏琨吗?”
林无忧摇摇头:“这可不成,魏琨是养花的老手,他一看便知这不过是普通昙花。虽然有花仙依附,但是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也是难以成活。我们可以走别的门路。”
“别的门路?什么门路?”尚元魁问道。
林无忧笑笑没说话,红霞在旁边嘿嘿笑个不停。
尚元魁奇怪的看着红霞:“你笑什么?”
红霞双肘支桌坐了起来,冲林无忧飞了个眼风:“笑你家林大公子心思敏捷,机智无双,不愧是在勾栏瓦舍混迹多年。”
林无忧冲红霞拱拱手:“不敢不敢,红霞‘姑娘’淫浸此道五百年,裙下之臣无数,无忧甘拜下风。”
二人相视嘿嘿冷笑。
尚元魁默默退到墙角,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闹到最后,还是决定林无忧去那家酒楼等陈星,借机攀谈,把花交给他,让他带回陈府。
商量完毕,几人又聊了些其他,就各自回屋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吃过了早饭,林无忧就带着顺子出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天,将近亥时才回来,尚元魁问他如何,林无忧说等了一日也不见人来。
转天又去,依然没见到陈星。
如此三日,陈星连面都没露。林无忧让顺子再去打听,才知道陈星被父亲派去其他县城收购药材,三天前就出发了。
找不到陈星,想要找陈良就更费劲,他出入的宴席,会见的人都是商河有头有脸的人,林无忧虽然有钱,但是人生地不熟,想见他难上加难。
掌灯时分,四人在尚元魁屋内商议。
尚元魁趴在桌上,发愁道:“怎么见个人这么费劲。要不让红霞作法,直接把昙花送进陈府,找个犄角旮旯一埋,让她在府里找人完事。”
红霞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伸手就要去端花盆。
宋良箴挥袖喷了红霞一脸花粉,怒道:“去什么去!我身体虚弱,不能离开本体半步,若是被陈府的人发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花,还不把我连根拔了!”
“噗!咳咳咳!”红霞拿帕子拼命擦脸上的花粉,跳起来就要揍人:“你虚弱?我看你精神的很!还有力气喷我!”
“喷死你!”
“找死啊你!”
“行了!”尚元魁使劲一拍桌子,“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能不能安分点!红霞,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