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祁今问。
“我没干嘛。”
燕息回。
“哦……”
祁今又往前走。
“喂!”
燕息喊了她一声。
祁今的头发束得很高,上面缠绕的头饰用祁酉和的话来说就是过于奢侈,看看人家执明多简朴。
她就不适合简朴,珠串钗环碰撞出的独有的声音都让燕息觉得动听,就像这个时候,月光洒在对方身上,发丝间的连成串的细珍珠都发出荧白的光,让她回头的那一眼让人突然雀跃。
这点雀跃让祁今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接这个跳下来的人。
抱了个满怀,她还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
其实不接也行,她才不相信这个人会摔。
“我也不知道。”
燕息环抱住祁今的脖子,腿也环在了祁今的腰上。
祁今把人往上托了托,“不知道?这样了还不知道?”
“你就是……”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就响亮地补了下去——
“想你抱我。”
直白得让祁今无话可说。
“那非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她的头上还有不少燕息掰的树叶渣,始作俑者看了有些心虚,伸手想要拂去,结果手指缠上了祁今头上的珠串,扯得那人啊了一声。
“你瞎捣鼓什么呢?”
燕息只好继续抱着对方的脖子。
祁今抱着燕息往前走,月光洒在小道上,海风吹起了地上的杂草,祁今看了一眼无边际的海,“下午睡过觉么?”
燕息摇头说没有。
“那你都在干嘛。”
她自己特别困,打了个哈欠,把人往上托了托。
“等你回来。”
祁今啊了一声,“我又不是不回来。”
燕息闻了一口她脖颈间的香气,“我就是想等。”
口气还挺倔的。
“那你还挺精神的。”
执明的气候比较冷,听说前几日还下过一场雪。
祁今抱着抱着最后变成了背着燕息,一条能一刻钟走完的路走了半个时辰,路上听燕息絮絮叨叨地说无聊。
祁今打着哈欠,“也得无聊好几天呢。”
最后走到休息的院落,居然还下起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