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背着她的重剑下了云桥往门内走。
路过校场的时候还有弟子趁着月色在挥剑,瞧见她喊了一声恭敬的祁师姐。
游历回来之后祁今在阙内的名号又响亮了不少,倒不是因为她那万年吊车尾,反而是因为她和封长雨在金池和鬼王纠缠斩鬼将的事。
惊倒了不少人。
虽然她本人还是那副随和的模样,但不少人还是觉得祁今变得有几分冷。
她的冷不像封长雨那种天生的疏离,而是令人望而生畏。
也可能是在玉清阙里她成日里背着那把冷肃重剑的缘故。
内门弟子几个扎堆还地练剑,祁今嗯了一声。
在要走过的时候被喊住,其中一位问了句:“您能指点指点我们的剑法么?”
祁今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我?”
她指了指自己。
心想我可是吊车尾。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诧异,那几个弟子也有些尴尬。
“金池的那一战我们都知道了,祁师姐的实力很强……所以外面……”
“那是你们大师姐,不是我。”
祁今推得一干二净。
但没人相信。
毕竟封长雨还在养伤,哪怕祁今一直被封长雨保护,能冲出新鬼王的战圈也令人讶异了。
她之前的实力玉清阙的弟子也有目共睹。
只不过惊讶的人也很少。
祁今惊羽后人的身份让她的一切反常都变得不那么引人注意,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如既往的欣羡和嫉妒的大有人在。
只不过嘲讽少了。
祁今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提点了几句。
而高台上,冷秋姿凭栏远眺,正好瞧见祁今在指点内门弟子。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酒壶,明月台是月门最高的建筑,仿佛可以伸手触月。
这样一个冷寂的夜晚,她看着自己的二弟子,在长夜里叹了口气。
祁今的少年心性已经磨去了不少,游历结束之后也没像之前说的那样要回惊羽。
她开始沉默,也开始认真地修行月门的功法,偶尔在比试里露个面,也没有要留在玉清阙去竞争个什么事职的意思。
这样一个全阙紧张的氛围里,祁今不急不缓,像是把一天磨成了几天过。
夜风吹得冷秋姿的裙摆猎猎飞起,她喝了一口酒壶里的寄春风,幽幽地看了一眼隔了几个山头的星门闲庭馆的方向,然后转身往一汀烟雨而去。
封长雨明日便要闭关了。
而那近天十三绝需要叮嘱的地方太多。
……
祁今原本就是想打发打发那几个内门弟子,但碍于都是同门,也不能太敷衍。
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她自己较真。
不过她的招式的招式都没封长雨耍得好看,也可能是因为剑的缘故,但看师弟师妹们眼里都要爆出星星,又无奈地再次演示。
等回到一汀烟雨二更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