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老头的事,一下午的时间,如意街的气氛都有些沉闷。
“哎,幸亏谢大帅不是喜欢南征北讨的人啊!”春巧感叹,“不然还不知道咱们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像是春巧这般对谢家心存感激的人不在少数。然而霍颜关注的点,却和春巧他们不太一样。
此时在她脑海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孙老头说的那句:因为参军不久,所以即便战死,也没有抚恤金。
那么,像是孙老头儿子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少?
说句大不敬的,孙家小哥战死,这结果还算好的,死了干净,一了白了。但若是没死呢?若只是重伤致残,他们能获得多少补偿?以后的生活又是如何保障的?
当天晚上谢时回来,发现霍颜一直闷闷的,直到晚上两人回到自己的小二楼,霍颜终于再也忍不住,拉住谢时问:“我问你,像是你们军队里那些受伤致残的士兵,都是怎么安排的?”
谢时不知道霍颜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不过既然她问,肯定自有她的原因,“伤兵的话,会给一笔安顿费用,遣回家乡。”
霍颜:“安置费?有多少?足够他们以后正常生活吗?”
谢时:“谢家军的安置费,让人实现最基本的温饱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在其他地方,听说伤兵很难得到抚恤,有些甚至只是给批一张白条。”
霍颜气得想骂人:“太缺德了,这些军阀自己胡吃海喝,只知道盘剥手底下的兵,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想想那些出来当兵的,都是半大的孩子呢。
霍颜发脾气,谢时莫名觉得自己也跟着躺枪了,要知道,他也是军阀呢。
“我明天会和财政处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提高一些抚恤金。”谢时小心翼翼地说。
霍颜拧着眉毛,“哎,这也总归是治标不治本啊。再说了,你能管的了谢家军,能管的了别的地方吗?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说。”谢时将霍颜抱住,又不老实地想要去解她衣服扣子,却被霍颜拍开爪子。
“称心斋的皮影卖的很好,我听说有几个专门来咱这里买皮影的洋人,还偷偷在外面弄了几个作坊,仿照称心斋皮影做假货运往国外。我便想,与其让别人来偷咱们的钱,不如咱自己找可靠的人出口!这么一来,就需要更多的皮影艺人了,现在称心斋里那些是远远不够的。但是制作皮影不是轻松的活,一般人又吃不了这个苦,你说我招聘一些伤兵怎么样?”
谢时一挑眉,定定地看着霍颜,“你要雇佣伤兵?”
霍颜:“对呀!这样还能给伤兵们提供一份工作,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我们还可以从外地招聘,如此一来,即便不是在你的管辖地界,那些在战争中致残的人,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可以试着来我们这里工作!”
谢时就这么看着霍颜,直把霍颜看毛了,轻轻拍了他一下,“喂!你看什么呢!”
谢时:“你若是愿意雇佣伤兵,我便让税务局长给如意楼和称心斋免去三年的税务。”
霍颜眼睛一亮:“真的?”
谢时郑重地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霍颜吧唧一口,在谢时的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你太给力啦!”
谢时被霍颜撩得身下一热,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
霍颜:“哎呀,你干什么?”
谢时:“洗澡。”
霍颜蹬腿,“那你自己去洗啊,放我下来。”
谢时:“一起洗。”
霍颜脸瞬间红了,骂道:“谁要和你一起洗,没羞没臊的,快放我下来!”
然而都到了这个时候,谢时又哪里会听话,直接将人抱进了浴池,放在洗手台上用嘴巴咬开霍颜的衣服扣子,从上到下,不紧不慢耐着性子一颗一颗解开。
霍颜气得轻扇了一下谢时的脸,催促道;“你就不能快点么?脱个衣服还能脱出花来?”
然而谢时却忽然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霍颜的小腹。
霍颜以为刚才那一下打得重了,有点心虚地摸摸谢时,“哎,打疼了?”
谢时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用毛巾将霍颜一裹,怎么抱进浴室,又怎么给抱出来,直接轻拿轻放地将她搁在了床上。
霍颜懵了,“喂,你这是唱得哪一出?”
谢时将霍颜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蹲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谢时:“有没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