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怎么?”
赫连亓忽略他脸上的不屑,轻笑道:“昨日家妹在抄写之际,我看了一眼,正是书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章,想必夫子昨日教的是第四章罢?”
“那又如何?”
赫连亓疑惑道:“可我前日有看见家妹背诵第四章,夫子说的没有预习是指?”
夫子闻言便怒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刁难她了?”
“不敢,夫子所做一切皆为家妹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花那么多时间抄写尚未学习过的书本,有何意义?即便记住了句子,意思不明,不也无用?”
“你未曾读过书自然不懂。”夫子冷哼一声道。
听着底下的笑声,赫连舒没说话,袖中的手紧攥。
感觉到赫连舒的杀意,一群人默默闭了嘴,不敢再笑。
“夫子说的书是四书五经还是兵书?又或者是图志和历史?”赫连亓依旧微笑。
“别说这些,即便是孩童都知晓的三字经,你又能知道多少?一个嗜赌成性之人的妹妹,没有教养我也能想通。”
赫连亓唇边笑意微敛,“论语中说‘有教无类’,作为一个夫子,你认为自己方才说的话当得起这个称呼?”
“我这是实话!你什么意思?你……”话因赫连亓手中甩动的令牌嘎然而止。
是的,赫连家本就和将军府交好。将军府……连皇帝做出什么决定都得经过那边,这也是书院留下赫连舒和赫连楚的重要原因。
赫连亓唇角扬起,“夫子,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夫子脸色难看,哆嗦着唇没说出话来。
“若是夫子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会去掌教那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说一下。对了,‘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的意思不是天地在开始的时候叫无,万物的母亲叫有,而是天地在开始时并无名称,名只是为了万物的归属。”赫连亓淡道。
其他人目瞪口呆,好像真的比夫子讲的要说的通啊……
赫连舒盯着他不语,眼神极为复杂,心里更多的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