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嘴角就抽了一下,宁愿我此刻是瞎了,也不要这什么劳什子礼物。这个大小,这个形状的盒子……电视剧都播烂了。
小姐姐打开盒子,严肃的点头,“是的,你肯定要嫁给我了!”
我弱弱地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盒给戳上,“跟你打个商量。”
小姐姐状似乖巧,先“嗯”了一声。随后把戒指盒重新打开,把戒指取了出来,就在我眼皮底下,快速套上了我右手的无名指。
“商量什么?”小姐姐很认真。
“……”这还商量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我一直就觉得她情商挺高。嘴上不点破,心里都清楚,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点后路不给我留。
小姐姐依旧用‘真诚地’目光看着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装着恶狠狠的样子,扯着她的厚脸皮,实际有点泄愤,“没怎么,吃饭吧。”
小姐姐脸颊通红,基于心里有鬼的‘愧疚’,也不好意思抬头了,就低着头小口的吃饭。
“我不明白,流氓的是你,害羞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别扭?”见她不吱声的样儿,我就忍不住想逗她。
她被我说得脸红到了底,呵我一句,“要你管。”
“只是不明白。”我拉长了尾梢的调子。
“你多事。”她堵我。
“那我也不要你管。”
这示爱送钻戒的风气太让人糟心了。先是沈颜,随后又是小姐姐。突然发现,这两人都霸道,都不要脸。只是诠释的方式不同。一个不遮不掩,一个遮遮掩掩。我是喜欢易溪,没错。不敢用“爱”这个字眼,它已经糟人玷污千遍万遍了。我说,我希望能珍惜她,就像珍惜我自己的尊严和权利一样。不过,这跟答应她的求婚是两码事。我身上有一根嵌入肉里的刺没拔|出来,谈什么都为时过早,总归是太仓促了。
心下思量着措辞,我神色很久没动。唇瓣上突然挨了块黑得像锅底的东西,拿下来仔细一看,奥利奥夹心饼。这个时候看见这东西,莫名有种糟心的感觉。小姐姐站沙发后头,拿文件卷成纸筒,在我头上轻轻一敲。我回头拿眼神戳她,她也不动声色的望着我。我败下阵来,老实把她塞的饼干吃了。小姐姐用手心蹭了蹭我头,柔声说,“乖。“
这交往关系里,年上总是喜欢对年下用乖。“哈哈哈!我好开心啊!”这不是我的感受。我不喜欢这种,带着甜宠味的词。或者吵架了,就摸脸,拍头,灌两句甜言蜜语,完事夸对方一声乖的模式。确切地说,是我不习惯。我不习惯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不排斥别人用,但我自己很勉强。小姐姐是一个一心玩浪漫情调的人,她很喜欢这么来,虽然我觉得她拿我当小兔子,但我不排斥她这样对我。情侣刚在一起,性格需要磨合,习惯需要磨合。磨合到后期,要么歇斯底里忍无可忍揭竿而起,要么血浓于水舍她其谁非她不可。
身为一个领导,小姐姐以前,最了不起的事情就是每天到公司溜一圈,处理一些事务。这一趟回来,我感觉她忙得要死,却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貌似跟了几个项目,清早起身便出门,于是这一日三餐又成了我肩上的事,除了易新和我爸,这次又多加了易溪,倒不是说我有多为难,大锅饭怎么都是做,就是感觉饭桌上的气氛挺微妙。
易溪回来,我和我爸尴尬的局面,不由得更尴尬了几分。易溪上班,我们就移开视线,各自找事做。我忙着期末考,我爸也早出晚归,学画的姐姐说,他多申请了几间画室,就我知道的,他还兼职了一些商家的年末促销活动。失恋的结果,如果是把注意力转移在工作上,那也不坏,至少有钱。
临近年关,学校也放假了,气温又下降了很多。纷纷扬扬的雪花撒得煞是频繁,厚厚的一层银白席卷重来。沈颜来电话约我去冬日赏雪,我看她就是在家待着憋闷,又想来撩人。
我毫不掩饰地唾她矫情,“冬日赏雪是什么鬼,自家窗台不能赏?”
沈颜说我没情调,“隆冬白雪,花间煮酒,岂不惬意自在?”
我对她的情怀很嗤之以鼻,“沈小姐,直接说你的人生寂寞如雪,我也容易理解你。”
等着她来恼我,她却笑声柔媚,“就是因我寂寞如雪,才需要你来抚贴熨慰啊。”
我嘲讽地笑了一声,“你真是太矫揉造作了。”
“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沈颜纳闷道,好一会才小心地问,“是我近来得罪你了?”
“没……”尾音拖长,据说能听出撒娇的感觉。
沈颜高兴地笑了笑,“那就好。你会来吗?”
“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懂没关系,慢慢看,大大不能剧透。
到下周三,尽量再更三章吧。
码字吧,它顺产三小时,难产生个一天一夜也正常。
望大佬们多体谅上班族,小的给您请个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