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件的信封上不备注求爱或是告白,误收自然是非常多。这工作就要靠加西亚来完成。
加西亚在拆信的时候,如果是战友或是上级寄来的,关于工作,他会叠好再交给尼德兰。但是有一次,他拆了一封来自一个不出名的城市的信,信的寄信人叫做赫拉,只不过姓氏不同。
加西亚内心“登”地一跳,把信打开后,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我感谢您将我安置在诺曼这个地方,让我远离了战火。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您对我的恩情。遗憾的是,收养的我那对夫妻上个月不幸离世。我窘迫潦倒,无依可靠中,给你寄来一信,希望您能不计我父亲的过错,给予我帮助。我愿用我所有来报答您。”
落款是,赫拉·休斯。
短短几行字,赫拉的窘迫毕现,她是走路无路才向尼德兰请求帮助的。她不过是跟加西亚同一个年龄,却要在战火中流离辗转。
看完这封信,加西亚却浮现出当年她那张怯怯漂亮的小模样,信里她说的“所有报答”是什么报答?他记得她和尼德兰曾有婚约的戏说。
加西亚想把这封信揉碎了,她的请求帮助不过是想做尼德兰的妻子。气愤之余,一丝理智还在的。他选择把这封信私藏起来,自己私下派人去托关系和施予金钱救济赫拉。
蒙堤安排好了赫拉的事情后,他又安排了人严防死守赫拉的事情,甚至派人捎话,帮她安排好生活,不能再找尼德兰了。
虽然他知道尼德兰不一定会娶她,但是还是怕万一。加西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感,是对哥哥的保护,或者是对好朋友的妥帖着想。
晚上睡觉前,蒙堤养成了习惯,和尼德兰一起晚睡。只不过尼德兰是看看书,而他是在看尼德兰。
说是看尼德兰,但不能光明磊落的看。尼德兰在看电影报,蒙堤坐在作业桌边,做出漫不经心在看闲书或者在复习的时候,看住那位坐在桌案边的人。
蒙堤立起一本书,《铁质机械器材修理》,尼德兰在微微低头,黑色的睫毛因为长且密,远远看去,眼睛显得很长。
又因为看书时候,眼尾有些下垂,让被报纸称为残暴、冷血的他,显得有几分纯良。
蒙堤把眼睛贴在了书上,看着台灯照泄了隐隐的白光在尼德兰的侧脸,仿佛是将他定格在高更的油画里。
蒙堤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尼德兰把台灯打开,墙上的灯关掉,走到卧室一角,把黑胶片唱片机打开,那是来自波塞冬一个小城的音乐。
是有名的探戈曲。
尼德兰会跳探戈,是一个好探戈手。他的舞伴是舞会有名的探戈皇后。
尼德兰伤了右臂,少去了舞会。那舞会是波塞冬军官娱乐场所,英俊有名的尼德兰在那里尤其受欢迎。只不过他太忙,只有凯旋才会去几回。所以他的舞伴是周末或是他有约,便会上家里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