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都开始飘起了雨花,晏则道耳中出现了那首《Rememberrain》,重复的歌词,然后是快速快进的声音。
眼前是近来几日的红色,亲吻他嘴唇的红。是浸泡在浴缸上衬衫浮起来的白。也是夜里窗帘翻飞起来的蓝。视线一团糟,铺天盖地是飞来的断续画面。
或许给他的老板打电话,不要离开,不对,不是这句话,是,是什么呢,是我,是我真的好爱你,还是道歉或者是什么。
凌乱的念头盘旋在几天的脑海里,手脚冻到没有知觉,忽然的冲动想要去打电话,站起身来,却摇晃了两下扎在了地上。
……
晏则道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被拘捕,还是在别墅里。
然后他从电视和网络上得知了前几日路迢之的死亡。
《华伦老板死于家中,警方回应排除他杀可能》、《路迢之密友:绝不相信他会自杀》、《华伦将于8号举办哀悼会,祝娉婷等华伦艺人将出席》等。
晏则道关上了电视和网络,走上四楼阁楼的高度。
……
祝娉婷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道:“听说路迢之生前身上的遗物你拿走了?”祝娉婷初听这声音,只觉得低沉得没有温度,像是一种没有生命的东西在发出。
“你是谁?”
电话里头只继续他要问的,“我只想知道你从警`察局拿走他身上最后一件东西是什么。”
“你是小晏吧,”祝娉婷的笃定的语气,她拎着电话,“我知道你。老板跟我提过你。”
电话里还是那句:“遗物给我。”
“把地址给我。”女声干脆的回答。
电话挂断了。
晏则道从别墅最高阁楼跳下来,没有死,在草地里翻腾了两下,折断了腿,想起来再来一遍,却站不起来。
草地遍地都是流淌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