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瓶颈,得找陈大师交流一下。”
莫斯年笑起来,“找什么陈大师,找莫大师就行。”
“干嘛。”
莫斯年拉了身旁的椅子坐下,他凑苏行近些,看着这人有些萎靡的眼睛,“我还是那句话,你首先必须得培养几个靠谱的人让他们帮你,这样也省得你有事,整个店就塌了。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有苏舰舟,有我,有家,就不可能像前几年一样可以全身心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店里,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去努力培养新人。你要知道,没有客人会因为你有困难而去体谅你宽容你,人家来几次发现你不在,自然就找别家了。”
苏行抿唇,“嗯。”
“还有……”
“还有?”苏行看着莫斯年,有些不解。
“我吧……始终觉得你这个店有残缺。”
“什么。”
“你看啊,现在你的店里,只晚上5点再到12点营业,那么问题来了,你五点之前这段时间闲着干什么,白白浪费着交房租啊。”
“……”
“现在的人吧,别管真懂假懂,都希望追求小资。人嘛,都是这样,都希望自己骨子里有些独特的高贵与不凡,这样才能显得卓越,才能让他们看起来佼佼,而喝喝咖啡玩点情调,就成了最能显示他们高贵的方法。所以你既然都有店,又懂些咖啡,为什么不把闭店的时间拿出来,算作副业干干呢。”
苏行不乐意,“你不懂,我是专业的西餐师,不是咖啡师。所以我为什么要去趟咖啡的水。我不想让我西餐厅,变得像其他只为赚钱的西餐馆一样,什么都有,什么都卖,那是不是后来发展的,我的西餐厅也能买中餐,卖日料了。。”
苏行干了这么久的西餐厅,不是没想过腾出一定的时间和地方来搞些咖啡甜品的副业,可他太骄傲了,骄傲到只想维持自己的西餐,而拒绝咖啡,烘培等等一系列辅助。
“你的这些想法只能说明一个事,大哥,你太顺风顺水了,这辈子就没吃过亏。”
“……”
“过分的偏执和自信是没意义的苏行。你的西餐厅我可能是不懂,但赚钱我懂。放着好地点、好资源不去利用,你这其实就是浪费。我知道你对烘培不感兴趣,但是咖啡不一样。咖啡本身就是西餐的一部分,你虽然专业学做西餐,但是你不能否认咖啡在整个西餐的贯通作用。说句不好听的,你拒绝咖啡,只是你学艺不精,咖啡技术没学到位,自然抵触它。”
莫斯年说的话不好听,却句句在理。
苏行沉默着不说话,只埋头继续把玩手里的咖啡搅拌棒。
“人吧,情怀是重要,可是比情怀更重要的是生活,是赚钱。你高高在上,不愿意与普通西餐厅同流合污,可真的有一天你店里倒闭了,你还讲究什么唯一,讲究什么情怀。况且人家有咖啡的西餐厅怎么了,咖啡本身就是西餐的一部分,多种类的引进怎么就这么十恶不赦了。”
苏行依旧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莫斯年笑着掐了把一旁的蒜瓣,他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洗澡。反正我的意见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来个开发利用。”
然后东摸西摸的掏出一个软棒,特骄傲的在苏行面前抖了抖,“新买的,你赶紧的啊,我洗完了给你试试。”
苏行小脸一红,“快滚。”
莫斯年嬉皮笑脸,喜滋滋的洗澡去了。
苏行盯着这人的背影看,烦心没了,可身下某处居然开始条件反射的隐隐作痛。
距离苏行的出租房到期还有10多天,虽然莫斯年这边的‘价格’早已谈妥,苏行却始终没搬过来,主要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真的搬到莫斯年这里。毕竟以他们现在这种源源不断的精力与对彼此的渴望来看,当真两头狼住一起,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可是不搬来吧,又很麻烦。。。
不同于苏行店里的冷清,莫斯年的生意倒是做的如火如荼。
莫斯年每天都在忙,忙着老店,忙着新店,忙着伺候自家俩主子,现在这人还给自己多安排了一个任务:大早晨给苏行送早餐。
相当的‘奔波’与‘辛苦’。
苏行不住莫斯年家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斯年就每天早晨六点左右给苏行送早点。
第一次按响苏行家门铃时,苏行吓得眼珠没掉下来,“怎么这么早!”然后话都没说完,就被莫斯年推着进了屋,“给你买早点了,快快快,先来一发,我一会儿得走。”
于是晕晕乎乎莫名其妙的被人按在床上蹂-躏了半天,没等再反应过来,这人又光速的洗了澡出了门,苏行后来才知道,这人是着急去临市。
之后,苏行干脆就直接把钥匙给了莫斯年一把,早点还是会帮忙买,不过莫斯年忙的时候,他只放下早点跑进屋亲苏行一口就走,不忙的时候就色眯眯的回屋里跟苏行再睡一觉。
苏行的床是个贴紧墙壁的单人床,莫斯年每次一进屋,就看见苏行缩在角落里,团成一个球,这种乱七八糟的睡姿其实是和莫斯年学的,以前绝对笔直的某人,被某位先生带的也再无讲究可言。然后因为被子厚,苏行总是会露一只睡的粉嫩嫩的脚丫落在被子外。
莫斯年并不喜欢厚被子,他本来就血热,盖不了那种厚暖的被子,可是苏行和他不一样,这人喜欢把被子弄成那种特别松软特别暖和的那种,于是每次睡觉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包括脚丫子。
然后莫斯年上床,搂着睡觉是好事,但通常兽性大发,黏糊黏糊着就把苏女王吃干抹净了。但是女王岂是想吃就能吃的。这人特别有原则,被摸烦了,就直接推开某人的手,顺带呵斥:我睡觉呢,你滚远点,不许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