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接了杯热水,震惊地抬头道:“你这就不去了?”
他下意识地喝水,白问霖已经来不及阻止:“小心,烫!”
元霄登时被烫得低头就把水吐回了杯子里,立刻转头冲向卫生间用凉水冲。
“我看看起泡没有,疼吗?”
“有点火辣辣的……”
白问霖捏住他的下巴:“舌头伸出来。”
元霄有点尴尬:“没事没事,我吃点维b。”
“那是治溃疡的。”他认真地说,“伸出来我看看。”
元霄只好把舌头伸出来一小截,脸有点红,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回绝白宫,特朗普会不会在推特上骂你……”
“可能会吧,唔……”他微微俯首,专注地瞧了瞧,目光很深,“还好没有起泡,下次喝水不要那么急,你不是第一次被烫到舌头了,笨蛋。”
元霄:“……”
白问霖练了会儿琴,让他过来:“我们四手连弹。”
元霄简直诚惶诚恐:“可是我的耳朵……”
“元霄,过来。”
元霄不得已坐在他旁边。琴凳不是很长,两个男人得挤着坐。白问霖说:“你只是一只耳朵暂时听不见了,不代表永远都会这样,你会好起来的。”
元霄点点头:“弹什么?”
白问霖绅士地道:“你来开头。”
这里的琴谱他都不太熟。而元霄娴熟到可以背谱弹奏的,十根手指都能数的完。思虑片刻,他把手放了上来。
元霄童年是在草原度过的。他刚到汉族来读书,有些格格不入,同学说他野蛮,在学校打架后,老师叫来家长,认为他有多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