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听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忙不迭跪下身脱了她的鞋子检查,只见原本细嫩的脚底磨出了好多水泡。
“手也好痛……”
花沐摊开手给白枕看。
她之前只是觉得有点痛,现在则是觉得又痒又火辣辣地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今天第一次做苦力活,一手掌的水泡。
白枕看得心疼极了。
“小姐,您受苦了。”
花沐今天是吓也吓过了,哭也哭过了,开心过了,激动过了,之前想起过去的闺蜜来,又想到曾经优渥舒适的生活,现在只剩无尽的委屈。
为什么偏偏是她遇到这样的事?
“我好难受。”
不过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与她自小的生活相比,现在的处境真的无异于地狱。
白枕感同身受般为大小姐委屈与难过,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到了怀里。
“待会儿我帮您擦药。”
“一定会好痛的。”
“我帮您吹一吹。”
“我小腿和手臂也好酸好痛。”
“我帮您揉一揉。”
哨兵柔软的胸怀稍稍安抚了花沐的伤心,但也引出了她更多的委屈。
“你抱我回去。”
白枕顺从地把花沐打横抱起,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大小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哨兵的怀抱很暖,虽然有股海水和山藿香的味道,但还是让她觉得很好闻。
很奇怪,明明她身上的抑制器还开着,不可能闻得到哨兵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才对。
“我想吃面包。”
她想吃面包好久好久了,可这岛上有海鲜有水果有海鸟甚至可能有野猪,就是不可能有面包。
仿佛是撒娇一般,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但在看到哨兵认真思考的表情后又忙不迭改了口。
“算了,面包又干又冷,又吃不饱,我还是吃肉吧,我想喝鱼汤,就中午那样的。”
她怕这个哨兵为了给自己变出面包,又去做什么傻事。
“好。”
两人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白枕生了火堆,又用最快的速度捉了鱼,给花沐煮了热热的一碗鱼汤。
要是还有豆腐就好了,花沐一边喝一边想。
白枕趁着她喝鱼汤的时间用炭火消毒了针头,将她的脚抱在怀里,打算帮她挑掉脚上的水泡。
花沐知道她要做什么,心里虽然有些发悚,但还是乖乖把脚放好。
“小姐,您稍微忍一下。”
“嗯……”
脚被哨兵捏着让花沐有些害羞,也有些担心。
她过去对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自信,可这二十几天过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最惨就是一双脚,伤痕累累不说,可能都要长老茧了。
她很羞于被白枕看见。
白枕眼神好,动作又稳健迅速,不一会儿就帮她把脚上的水泡都挑破,敷好了药。花沐并没觉得多疼,反而觉得刺刺麻麻的有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