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提个下篇文的大纲呢,消息提示就来了:“酒酒酒发了长评。”
苍景行扫了一眼,知道对方因为他又坑文撒气呢,于是私聊了对方:“那个,对不住了啊,我十几章存稿在手机里,手机被偷了。”
“这样吧,要不我把大纲告诉你,你自己脑补一下结局?”
他刚发完这句,对面还没回复呢,就听楼上一阵重物砸地板的噪音,苍景行心想那漂亮房东Omega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闹这么大动静,想想跑上去太唐突,于是给房东发了微信:
“怎么了?没事吧?”
2.大龄老O的脸丢尽了
陈年这会儿洋洋洒洒发泄完了800字正翘着二郎腿想找个有点良心的作者追追文,就见来了两条私信,前一条那略带嚣张的语气他还勉强能忍受,后一条他真是恨不得爬着网线过去把人给掐死。
什么渣作者,有大纲倒是把坑填上啊,给他有什么用?他要这么厉害早把列表里一排坑文全补完了。
就这么一激动,人没坐稳,沙发椅噔得一声朝后翻去,陈年一慌平板也脱手了,后脑勺着地的同时脸被落下来的平板拍了个正着。
想他大龄老O就一张脸值得炫耀炫耀了,这会儿被拍成了大饼。
狗作者最好别让他知道地址。
他要是知道了,就去他家大门口打坐三天三夜,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厉害!
陈年揉着后脑勺坐起来,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有条来自“洗发水味儿的小狼狗”:“怎么了?没事吧?”
陈年觉得他这会儿要是春天里的猫,已经跳楼下去喵喵叫了。
看看,都是人,怎么有些人就这么善良这么体贴,有些人就能渣成这样呢!
但说实话这会儿陈年是有些不太舒服。
症状似乎从楼下Alpha挥挥手不留下一片云彩起,他就像害了相思病一样,脑子一阵阵地发晕,连切水果都没劲,小腹还有奇怪的热意涌上来。
但他觉得这点儿事不好意思和一个今天才正式见面的房客说,视线有点儿聚不上焦,于是干脆发了个语音过去:“没事,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然后就去医药箱找温度计,测个温度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哎呀嘛,独居Omage的悲惨生活,生病发烧都没有人帮忙拿个温度计烧杯水的,寂寞空虚冷。
陈年发语音时其实没什么别的旖旎心思,那头Alpha却被撩拨得要命。
苍景行没料到陈年会回个语音来,他是那种能打字绝不靠语音解决的人,看到一条五秒的语音发来还皱了皱眉。
只是那声音黏糊糊的,像筷子搅进了一大锅化到最浓稠的糖浆,抬起来后糖丝拉得长长的,连扯断都带着意犹未尽。
此时此刻苍景行只想给发明微信语音的人发一面锦旗,题“再生父母”四个烫金大字。
这一下刺激太大,以至于他都没听懂语音都说了什么,再听一遍,还是觉得连指尖都酥麻,但Alpha的直觉提醒他对方并不如语音所说的“没事”。
相比起十分钟前的陈年,这声音太拖太懒了,才会有无意识的撒娇语调,他觉得陈年不像是那种见了一面就没分寸乱撩的类型,可这声音听起来,太奇怪了。
就像是发情期来了一样。
苍景行眉毛一挑,随意踩了双拖鞋,慢悠悠地就踱了上去。
这老天爷都这么创造条件了,他苍景行不接着真是愧对造物主。
对着房门号牌上的反光又理了理头发,苍景行才摁了门铃,陈年没有像刚才那样第一时间跑过来,而是好半天没有动静。
“陈年?我是苍景行,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陈年就开了门,只是这会儿没直着腰板,而是捂着肚子皱着张脸,牙齿咬着下嘴唇:“抱歉抱歉,我好像有点儿发烧了,刚才在换衣服,可能要去趟医院……”
苍景行呼吸都不稳了,眼前人脸透着艳红,眼里盈的水意更盛,露出的肌肤覆了一层薄汗,楼道昏黄的光下衬得晶亮,怎么看都不是发烧的样子。
但同时他也觉得奇怪,信息素的味道几乎闻不到,照理说这种状态下信息素应该浓得整栋楼都是了,难不成陈年体质特殊?
“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嗯?下个月……二十?十几?”
陈年已经整个人都糊涂了,要说刚才他只是有点儿难受,那现在简直像整个人跳进了火盆里,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
苍景行眼看着陈年要被门槛绊倒,伸手拉了他一把,陈年碰上了凉意,整个人无法抑制地整个儿往对方身上靠,嘴里还呢喃着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