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打了个招呼,就推开了门。
白令一咬牙,把陆北极的被子一掀,自己也躺了进去,他把陆北极按在了被子里面,自己则是紧紧地贴着他。许是感受到白令的气息,陆北极那发烫的身体瞬间更烫了。
“儿子,你怎么躺床上去了。”黄娟很是纳闷地问。
“这不是太冷了吗?我就躺被子里头去了。”白令只露出脑袋,努力打哈哈道。
黄娟抱着疑惑的目光打量了白令一眼,这刚刚还说收拾房间,现在就收拾到床上去了,黄娟很是怀疑。
“那怎么还开着窗呢。”
黄娟边说边去把落地窗关上,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上来了。
白令觉得有点热,特别是他刚刚还来不及脱衣服就钻进了被窝,再加旁边还是个大火炉,盖的被子也多,没一会白令的额头就沁出了少许汗珠。
“儿子,是我的幻觉吗?怎么你的被窝会这么鼓。”黄娟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被子,有些纳闷。
白令连忙抱紧陆北极,试图缩小下被窝。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害怕这个老妈突然来个大力掀被窝的壮举的时候,黄娟压低声音抿嘴笑问:“里头不止你吧?”
白令被噎了一下,绷着脸道:“妈,你要信我!”
这语气在黄娟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饶有深意地扫了一眼白令那鼓鼓的被窝,最终决定给儿子留个面子。万一里头真有人,她这么贸然掀被窝,儿子面子上恐怕过不去。
陆北极被闷在被子底下,里面空气不流畅,而且很是闷热,他似乎有些难受,不由自主地想往上探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但是他刚一动,白令就一把抱住了他,让他的头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恍惚之中,陆北极似乎能感受到白令心跳的加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退烧药的作用开始发挥,陆北极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他微微睁开眼见,便见得入眼的一片黑,自己正贴在硬邦邦的胸口处。
陆北极正想动一动,就发觉环着自己的手突然收紧。他很快就察觉抱着自己的是白令。
“妈,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白令耐着性子听着黄娟和自己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琐事。倘若是平时,白令自然是有心情去听的,可是目前他时刻担心着他妈会发现陆北极就在他被窝里,所以听着也是心不在焉。
“行,那你早点休息,妈先走了。”黄娟显然很高兴儿子愿意陪她聊这么久。
她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来,突然踩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不由低头看去,看这鞋子的款式似乎陌生。
“怎么了?”白令见黄娟低着头迟疑,忍不住问。
“这鞋……”
“我新买的。”白令答得非常干脆。
“这里怎么有两双男人的鞋?”
“哎呀,妈你就别管了,你儿子鞋多。”
“哦哦。”黄娟点点头,走了出去。
当她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刚刚那两双鞋子的大小似乎不一样,可是等她想要进去确认一下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关了。黄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黄娟一走,白令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顺便把陆北极从被窝里拉出来。陆北极微动的眼皮赶紧闭好。
紧接着,白令把窗户打开通一下风,因着刚刚实在是太热了,他干脆一下子开最大。
处理好后,他再回去看了眼陆北极,陆北极被闷得出了不少汗,不过双眼依旧是紧闭,似乎睡得很沉。刚刚在被窝里这么一躺,白令现在也浑身都是汗,他干脆脱掉衣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仗着陆北极在熟睡,白令干脆连睡衣也懒得穿了,直接套了一条裤衩就出来。而后他伸出手来摸了摸陆北极的额头,发现已经完全不烫了,看样子烧已经退了。
“陆老哥,我把你睡衣脱了吧?”白令刚刚还在被窝里贴着陆北极的时候,就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穿着湿的睡衣难免再次着凉,于是他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白令就把陆北极的被子掀开,迅速地把他的睡衣扒掉,最后他的手停在了陆北极身上仅有的布料上,想着干脆好事做到底,换衣服换全面,他终于还是动手了。
刚脱下这仅有的布料,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卧槽,本少爷不服!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着,这样的尺寸进入真的不会痛死吗?自己那晚到底是怎么忍受的?越想越不对劲,白令连拍了自己脑袋好几下,干脆用被子把陆北极盖好,眼不见为净。不过总不能让陆总裸/睡,白令于是拿了一条全新的准备给陆北极套上。
结果发现太小了——
白令这才想起,之前陆北极在他们家换了身衣服就没有换这个,恐怕也是这样的原因。
陆北极似乎有点不舒服地低吟一声,手不自觉地想要拉掉这不舒服的东西。
白令忍不住艹了一声,愈发觉得不爽了,他拍了陆北极的手一下,示意他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