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殷哼了一段曲,莫沫听着耳熟,旋律就在耳边,开口却说不出来。他摇着罗殷手臂,“你连歌词一起唱,我再猜,肯定能猜出来。”
罗殷摇头,敲他脑门,“自己想。”
莫沫捂着额头,脑海里窜出许多歌名,一一猜过,都被否定。两人聊着天走到家门口,到家后莫沫拉着罗殷坐下,在手机里找到听曲识歌功能,“对着手机再唱一遍。”
罗殷说,“要你自己想。”
莫沫说,“我这是场外求助。”
罗殷笑说,“那行,如果场外求助也听不出来呢?”
“只要你不是自己编的,随便唱的。”
“不是,这首歌很多人唱过。”
“愿赌服输,我听你的。”话落,罗殷爽快地对着手机重复一遍,他声音低沉悦耳,哼了有十来秒,莫沫捏着手机等结果,却弹出“该歌曲无法识别,请找准姿势再试一次”。他重重抛下手机,十分不甘心。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等会儿再说,去洗澡。”
莫沫脸红点头,热水从花洒里洒落一身,皮肤透出红润,他搓了又搓,洗了又洗,穿着印花T恤和内裤走出浴室。在另一间浴室罗殷也洗了澡,穿着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深色居家裤,伸长手臂在捣鼓什么。
莫沫走过去,“怎么了?”走近了才看见罗殷屁股挺翘,把宽松的居家裤都撑出弧度。背心贴身,显出腰身结实有力,是和浴袍截然不同的性`感和挑`逗。
罗殷拧下发黑的壁灯,丢进垃圾桶,“坏了,要换个灯泡。”
莫沫坐在床头灯边,和周庆聊天。房子装修顺利,周庆和蕾蕾准备五月份结婚,还发来结婚照,并且邀请他担任伴郎,莫沫立即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这么一算还剩一个月,到那时视力能恢复如初,只是额头横着这道疤,有点头疼。
罗殷接完电话,正看见莫沫摸着脑袋发呆。
“头疼?”
莫沫下意识点头,罗殷轻轻托着他脑袋,长指点按,“哪里疼?明天去医院复查看看。”
莫沫回过神,“我怕留疤,到时候当伴郎不好看。”
罗殷放下手,沉默了一会儿,莫沫被他看着发毛,想起无辜牵连的罗裕,赶紧说:“没事,问医生开点祛疤药,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头发长了也能遮住。”
罗殷眼神愈发深沉,莫沫拿起手机举起结婚照,“你看你看,蕾蕾姐好漂亮。”罗殷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手机上,红衣花嫁,娇艳似火,新娘眉眼如画,和门外新郎遥遥相望。跟在他身后,找他讨糖吃的羊角辫小女孩,此时笑意甜蜜,迎接幸福。
“她应该跟你说了吧?”
“我也才知道。”
罗殷看完,把手机还给莫沫,莫沫没接,就着他的手点开淘宝,“刚才那个灯泡我看着像这几个,你看看。”
罗殷挨个顺着看下去,也拿不准,于是拿着手机和浴室里的灯泡对比。他垂下手,指尖划过屏幕,等看好灯泡型号再拿起手机已经不是之前的页面。他准备喊莫沫过来,却在暼见某几样东西。
方块大小的图片,主体清晰逼真,标题直白重点突出。
罗殷直接锁屏,把手机还给他。
“是这几个吗?”
“嗯。”
“那我就买一个。”
“好。”
罗殷居高临下,一览无余。莫沫大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口,还有细长光滑的腿,这双腿像是天生就毛发稀少,不像被处理过。
在外晃了大半天,莫沫自觉收起手机,在床上躺好,罗殷在看书,手指拂过书页,沙沙作响,是很好的催眠音。他闭着眼,毫无睡意。罗殷关了灯,他侧躺面对着他,小声说,“你还没告诉我那首歌叫什么。”
罗殷也翻身和他面对面,“告诉你可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的。”
“好呀!你先回答我。”
罗殷直接念出歌词,“为了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啊——竟然是这首,我怎么会没想到。”莫沫叹口气,“怎么连手机也没听出来呢,不应该啊。”
“换我问你了,”罗殷不缓不急问道,“为什么下午非要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