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煊把手里的纸杯也放到柜子上,过去拉上帘子,转过身来,看到盛知煦在脱衣服。
今天盛知煦穿了一件薄风衣,里面一件衬衫,下面是略紧身的长裤,出门前,他又往脖子上挂了条纯属装饰的细围巾,走了雅痞风。
易煊转过身时,盛知煦已经脱了风衣挂在衣帽钩上,正将围巾取下来往上挂。他脱衣服的动作从容沉着,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骨节修长的手指捻住钮扣慢慢解开的样子都有说不出的性感。
易煊背靠门边站着,他觉得背上有点烫,又或者是他感觉错误,烫的不是背,而是心。
盛知煦没看易煊,他脱下衬衣转身挂到衣帽钩上,顺手捋了把前额的头发。
他背对着易煊,动作带动了背上薄而结实的肌肉,左肩上的“翅膀”逆光中像附上了魔法,仿佛下一秒就要透体而出。
易煊掐了掐指尖,他的目光顺着盛知煦背上肌肉的线条缓缓向下。
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笔直的脊柱到接近腰的位置渐渐凹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再往下,两个小巧圆润的腰窝半隐进裤腰,视线转而沿着裤腰平移,在右边腰侧一圈不太明显的浅坑处停住。
愣了愣,易煊蓦地想起那是什么。
是今天早上,被他咬出来的牙印。
昨天晚上盛知煦接到通知,有个紧急的视频电话会要开,这一开开到早上将近四点钟,临睡前盛知煦大概是预感自己肯定会晚起,于是让易煊早上务必要想办法叫醒他。
他今天约了人,因为不好约所以不好随意改,而且天也要凉了。
到早上盛知煦果然起不来,不仅起不来,因为没睡好,他极烦躁,易煊去拉他他还还手打人。
总之,不管易煊是温言软语地哄,还是故作凶狠地吓,都不能让盛知煦从床上爬起来,不得已,担心误了事的易煊只好采取了一些非常的手段。
被子被掀掉的时候,盛知煦只是不耐地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为了表达不满,还蹬了蹬腿。他的意识还在混沌和清醒间挣扎,并没有察觉到易煊在做什么。
直到感觉身下突然一凉,接着就被一腔温暖湿润包裹。
盛知煦倏地睁开眼,放下胳膊半撑起身子瞪着埋头在他腿间的人:“你在做什么?”
易煊两颊微红,抬眼看看他,慢慢将已经胀起的那处吐出来,他垂眸看看受到宠爱得意般翘起的东西,低喃道:“盛知煦,你这里,长得真好看。”
脑子里“轰”一声响,盛知煦只觉去年夏天那道惊雷穿越时光又劈到了他头上。
自从两人关系进阶,盛知煦还从来没让易煊为他做过这种事,现在易煊不仅做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再深重的睡意也全飞到九宵云外,他急忙说:“我醒了,我这就起。”
往后缩的腿被易煊按住,他看一眼盛知煦,低下头继续,他的动作很生涩,更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凭着本能,小心地取悦着盛知煦。
盛知煦感觉身体里的疲惫和兴奋在将他疯狂地拉扯,一阵阵难言的过电般的舒畅从那一点传遍全身,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去推易煊的头:“够了,你别这样。”
只是让你叫起床而已,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易煊撩起眼皮看看他,松了嘴,稍稍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说:“我不是想叫你起床。”
盛知煦心跳得很快,易煊这状似无辜的回答却像往他心里添了把火,他咬着牙问:“那你是想什么?”
易煊眨了眨眼,抿了抿嘴,轻声地,带着点委屈地说:“我想让你高兴。”
盛知煦屏住呼吸。
易煊垂下眼帘看看昂扬起来的那一根,又看向盛知煦,眼神里流露不解:“你不喜欢吗?”
没等盛知煦回答,他又低下头,拢住的手指在那头上轻轻捻了捻:“我可以学。”
伸出去推他的手并没有收回,盛知煦手心里是易煊短短的头发茬带来的刺痒酥麻,手指在少年的头顶轻轻挠了挠,他张开手掌将少年的头朝下按去。
有些事情开了头,难免会失控,没那么容易收场。
等两人终于收拾好匆匆出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还好盛知煦明智,跟人约的下午。
路上易煊下去买了蛋糕和牛奶,盛知煦要开车,易煊就举着蛋糕送到嘴边一口口喂他。
盛知煦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咬一口蛋糕瞥一眼易煊,眼神里带着警告还有些微的谴责。
易煊看懂了,想想说:“下次我注意时间。”
盛知煦觉得小孩真是不能太宠,听听这叫什么话,以前的小孩就会说“下次不会了”,或是“我会改的”,现在说“下次我注意时间”。
呵。
转念却又笑起来,自己宠的,还想把责任往谁身上推?自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