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睦仓砸吧砸吧嘴,叹道,看来不是个半吊子,就是不喜欢显摆。
颜狗卫似乎忘记了自己当初内心隐隐的害怕,全场不分心地看脸。
杭器的武力值飙升后,场面壮观了,人也变帅了,斩杀速度也是一级的,没多久这地方就被杭器血洗了。
等杭器走到他面前时,卫睦仓才意识到个人秀结束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身上太脏了?”杭器问。
卫睦仓一脸嫌弃,“很脏,回去记得洗澡。”
杭器扯了扯衣服,答道,“是该洗澡了。”
“你一身血就别跟我靠太近了,我没穿衣服,你可别蹭我一身。”卫睦仓道。
杭器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杭器面色如常,没有血战结束后的戾气,也没有对卫睦仓语气的不满。
卫睦仓心里琢磨着,杭器估计是个闷骚,平时看不出,到了某些时候就会露出另一面。
卫睦仓问了一句,“累不累?”
“累。”杭器道,“功夫不到家,各个方面都练得不成气候。”
卫睦仓心里说了一大堆话,面上就一句,“半吊子。”
“技不如人。”
“等会儿,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的法力被压制了?”卫睦仓说。
杭器没解释,只道,“冲破了。”
这话题到此为止。
卫睦仓遂看向四周,墙里面毫无动静,现在看上去就是个面普通的墙。
地上是乱了些,什么都有,散落的也不知是谁的脑袋谁的胳膊,但都不能动弹。
这里除了两人就没有能动的东西。
除此之外,什么改变都没有。
“还是什么都没有。”卫睦仓道。
杭器沉默半晌道,“有了。”
“嗯?”
在卫睦仓反应不及时,杭器用剑划开自己的手腕,任凭血流着。
那一下用力极大,造成的伤口极深,白骨直接露出,血液沿着伤口涌出,再慢慢地低落在地上,与地面上的血迹融合。
“你在干什么?”卫睦仓一惊。
比起卫睦仓,杭器可谓非常镇定,“让去阵眼的路自己打开。”
卫睦仓看着那血流得仿佛不要钱一般,心里直发毛,“你玩命呢?就不能换一个?”
“换一只手也一样。”杭器道。
“谁让你换手了?我叫你换个办法。”卫睦仓急道。
“没事的。”
“没事个屁……”
话还未说完,就闻一声闷响重击双耳,接着地面颤抖,头顶晃动,不知何时积下的灰尘抖落,扑了卫睦仓一身。
卫睦仓被灰呛了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来了。”杭器道。
卫睦仓再一看,墙壁不知什么时候裂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