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毒之前他已经被打死了,那么氰/化/物是无法流到胃,扩散到全身的!还有一点,2号胃容物里检出了酒精残留,就是说他死之前喝过酒!”
“哈?”喝过酒?我们更意外了,副手跟着老板去盗墓之前会喝酒壮胆吗?
“详细内容我都写在报告里面了,以上,完毕”法医把报告往桌上一拍:“有疑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
“请问”滕落秋问:“水中浸泡时间24小时,我能理解为尸体原本在比较干燥的地方,直到被发现24小时前才浸泡入水的吗?”
“对,可以这么理解”法医回答:“如果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腐烂程度是不一样的。”
张兆军翻看着验尸报告:“2号(尸体)左脚小脚趾末节缺失?”
“是的”法医回答:“他的左脚小指曽被利物切断,少了最后一节,不过从伤口愈合程度来看是很久以前的旧伤,大概是他未成年时留下的伤痕。”
滕落秋:“DNA匹配呢?确定身份是宫原生和副手了吗?”
“宫原生九年前失踪后,我们有采集他儿子的DNA样本保存,所以很快和1号(尸体)配对成功,证明是宫原生本人无疑”法医有条不紊地回答。
“2号(尸体)和宫原生的副手在年龄、身高、体重、衣服及随身物品等方面的外部特征是基本吻合的,但是这个叫欧阳启的男人九年前没有留下任何可比对的DNA信息,所以现在无法确定2号(尸体)就是欧阳启本人。”
“怎么会没留下任何DNA信息?”滕落秋不可思议地看着法医:“九年前两人失踪的时候不是大张旗鼓地找了一年以上吗?”
法医一摊手,看向张兆军,意思是“您清楚,您来解释。”
“咳”张兆军翻开他的笔记本,清了清嗓子:“这也是我接手九年前失踪案件之后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当时的警员根据欧阳启的身份证,找到他的户籍所在地,发现了一个身份证号码、地址和欧阳启一模一样的男人,但是相貌和名字却完全不同。”
“经过村民的指认和当地村委的证明,证明当地男人的身份是真实的,也就是欧阳启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换了个名字换了张照片做出来的假/身/份/证。他一人在外,无妻无子,他在公司留的资料和身份证一样,认识他的人都只知道他叫欧阳启。”
“这样一来,他的真实身份就无从知晓了。有鉴于此,当时侦办的警员怀疑他是负案在逃的罪犯,改头换面。他留下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有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几张不是很清晰的合影,虽然当时做了大量工作,仍然没有查清欧阳启的真实身份。”
“那么”在我听得一头雾水的时候,滕落秋继续冷静地向法医提问:“2号的DNA信息有放入全国DNA数据库进行比对吗?”
“正在逐一比对”法医回答:“需要时间,最少一个星期才能完成。”
“宫原生怎么会找一个连身份都是假的人当副手呢”张兆军抓了抓脑袋,几根稀疏的头发越发摇摇欲坠,望了一圈在座的警员:“你们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午夜时分,一个人码字,内容还是验尸报告o(>﹏<)o
☆、危险夜
“能让我看一下欧阳启的照片吗?”滕落秋问张兆军。
“可以”张兆军翻出卷宗里几张模糊的照片,递给滕落秋,滕落秋看完,就递给在场的警员传阅,传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也伸长脖子瞄了几眼。
照片上的男人长相没有明显的特征,体重身高都和验尸报告相似,和宫原生的张扬不同,他总是刻意回避镜头,戴着墨镜或是用衣领遮挡面部。
加上他用假身份,怀疑他是负案在逃人员一点都不过分,接下来众人讨论了很多案件的细节,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陆岘。
“陆岘,怎么了?”我问。
电话那头,陆岘的声音很冷静,跟平时嬉笑怒骂的腔调判若两人:“李/大/师,老板的情况恶化,出现休克,现在正在附近的医院抢救。”
“地址,地址在哪?”只觉得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
滕落秋见李坎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就猜到出事了,这么说来,那天见到龙擎苍确实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只是当时没有太在意。
“我和你一起去”滕落秋摸了摸李坎的脑袋安慰道,因为他看上去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不要担心,那个人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滕落秋一看情况,马上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早,龙擎苍的情况不容乐观,全身冰冷,心跳缓慢,呼吸困难,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摇曳的残烛。
“让我看看”滕落秋走近,掀开龙擎苍身上盖的被子,解开身上穿的病号服,健硕的身体没有了血色,动静脉血管都变成了蓝紫色。
“李坎,我收回前言”滕落秋:“龙擎苍的生命很危险,或许撑不过今晚,你要有最坏的准备”最坏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了愣。
倒是陆岘马上明白过来,揪住滕落秋追问:“果然是在工地招了什么,你不是高级阴阳师吗,一点不干不净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你有办法的对吧?!”
“龙擎苍的症状,并不是简单地招惹邪魔鬼怪,如果是不干不净的污秽之物只要净化便可”滕落秋回答:“能让他倒下的,恐怕是更加厉害的……”
“有什么比你高级阴阳师还厉害?”陆岘问:“你不是什么跳楼鬼、血尸都制服过,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你该不会是对老板有偏见故意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