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洛凡心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我得赶紧回去,再晚的话伏笙该着急了。”
舒抑:“嗯。”
洛凡心客套了一句:“舒公子落宿何处?若还没定下不如先住到合昏院去吧,小院虽然简朴却也干净,能对付一晚。”
舒抑:“是你的院子?”
“……”洛凡心默默道,“不是。”
舒抑:“那是你租下来的?”
“……”洛凡心老实回答,“没、没收过钱。”
舒抑:“那你如何能代替主人留宿我?”
洛凡心无言以对。
舒抑:“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去叨扰了,改天登门拜访,顺便取走长河刀。”
洛凡心:“舒公子要长河刀?”
舒抑没有解释,只点了下头。
洛凡心有些无奈:“好吧。”
舒抑:“我送你回去。”
“不必不必,不劳烦了,”洛凡心有点不是滋味,还有点怪异的受宠若惊,“合昏院离这儿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舒抑好像没听见似的,携着他就往外走,走便走吧还念了一句:“以后要做力所能及之事。”
“……”洛凡心不自在,很不自在!他哀怨地叹了一声:“舒公子……”
皓月当空,痴心总有痴人懂,不是痴人……不必强求懂。
该如何打算
待伏笙奔回家中,洛凡心竟然已经在屋里和徐叔说话了。伏笙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忙抓着洛凡心问东问西:“公子你怎么比我还先到?他呢?那个白衣仙君呢?你们怎么回来的?……”
洛凡心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坐下来倒了杯水慢慢解释:“人家是凤江舒家二公子。你还问我怎么回来的,我爬回来的!你自己一溜烟跑掉了也不管我死活?”
伏笙心虚道:“哎呀我又不是瞎子,他又不是坏人,还给你疗伤,还扶着你抱着你的……”
“停停停!什么扶着抱着!”洛凡心一头虚汗,心想着幸好之前那孟月娘没来得及对自己做点什么,不然自己这后半辈子岂不都得被伏笙这碎嘴说道?!好险!
徐叔瞪了一眼伏笙,伏笙吐了吐舌头,又赶紧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嘛?”
“我飞回来的!”洛凡心回了他一句。
这倒也是实话,两人的确是飞回来的。想到刚才舒抑嫌自己太慢,被他半胁迫式地夹着腰拎回来的情景,真是丢脸丢到松鹤岭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伏笙知道?!
不过舒抑的飞行术是蛮特别的,人家修炼都是御剑飞行,他没剑,就施了灵力将水汽聚拢凝成了一层坚硬的玄冰,一路乘着那玄冰飞了回来。
不会化掉吗?不嫌脚底冷吗?洛凡心是真心佩服,同样是修行,人家舒抑怎么能这么拽?
“那个月老峰上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孟月娘呢?”伏笙追问。
洛凡心举起的水杯顿了顿:“死了。我还想问你呢,那月老祠一眼看上去就古怪得要命,你还真敢往里进?”
“看起来古怪吗?没有吧,”伏笙一脸惭愧,小声地说道:“白天去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我又感应不到什么阴息阳息的,反正去都去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洛凡心伸出手指朝伏笙脑门上戳了一下,满肚子都是忧虑,还有点后怕。
看到他身上的伤还有疲倦的神色,徐叔没能掩饰住心疼,他温声劝道:“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别轻易就相信别人,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再有下次可如何是好?”
又转向伏笙:“还有你,少在外面惹事!”
伏笙更惭愧了,干脆趴在桌子上闷不吭声,把脸埋在肘弯里藏得严严实实的。
洛凡心知道徐叔这是关心自己,竟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暖流爬遍全身,笑着答道:“没事的徐叔,吉人自有天相嘛!”又摸了摸伏笙的发顶,安慰了两句,“好啦好啦,你也别自责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多想,此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