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查,你就装模作样的查,然后借口你的设计还没完,躲出去几天,见机行事。上海那里有老黄坐镇,应该可以,就是得辛苦你接着做设计了。”
“建筑设计是我的爱好,我可不会觉得累。等酒庄建好,我先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
乐正独一想到暖暖拿着一杯红酒,徜徉在一众散发着古朴香气的橡木桶中间,就觉得像是穿越了,是现代与中世纪的结合,一定很完美。就算暖暖对那里不感冒,也会喜欢陈列室的现代气息,闪着波光的沉睡了多年的红酒,在一个充满现代感的纯金属的宫殿中熠熠生辉,从过去到未来,就像经历了一次革命,最终展露头角的,便是最珍贵的一瓶。
这些,不失为一种美好。
“好啊,最近一直听你说酒庄,难道你曾经是个酒鬼?”魏暖杨揶揄道,每次乐正独一说到酒庄,就会说带他去,次数多了,他都有些期待了。
“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要沾的好。”
乐正独模棱两可的回道,正好他们点的菜好了,被服务生一一端到餐桌上。魏暖杨无暇多顾,嘴急的夹起一块东坡肉放进嘴里,又因为块儿太大了,一时间不好咀嚼,撑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
乐正独被逗笑了,伸长了筷子在他软软的脸颊上怼了怼,笑的前仰后合。
在崇震集团的日子,因为有彼此的陪伴,竟然过的很快。一转眼,五天过去了,魏暖杨也把公司的所有账目撸了一遍。这样的工作量不是常人可比,魏暖杨却轻松做到了。
这期间,乐正崇也曾阻止过,都被乐正独摆平了。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大,而是母亲李惠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盖过父亲的铁腕手段。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惠静把重心从丈夫那转移到儿子这儿,开始处处帮着乐正独。乐正独也没有让她失望,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大家风范。尤其是和砚名站在一起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潇洒异常,生生的把砚名这个黄金单身汉比了下去。
这种转变,还要多亏砚名在酒会上的不吝赐教,让乐正独知道,言行是多么的重要。就算你多讨厌这个人,在公共场合都要谨言慎行,不可以表现出来。作为一个商人,处变不惊和城府是必要的课程。
“砚名,这一份是小魏做出来的市场分析,主要是针对流动资金的划分,你看看可行吗?”
乐正崇把文件递给砚名,看了乐正独一眼,说道:“你也看了,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魏暖杨就是在家里做的分析,乐正独当然看了,其中几项也结合了他自己的看法。按说,这份分析算是他们一起的成果,现在让他说的话,他只想鼓鼓掌,说声:很好。
“暖暖的分析主要是针对几个方面的。高回报高风险和低投资低回报,还有一部分是高风险零回报。看似划分比较生硬,是因为有些项目他并未做评估,例如集团旗下的房产。他知道爸爸你对房产很执着,所以不敢随便推断。”
“他想的太多了。”乐正崇摇摇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下属太严格了,让魏暖杨觉得有压力,才会这样的。
“他的分析和一般的财报分析不一样。里面说,和咱家集团有业务往来的一家材料公司和两家供销公司,属于高回报高风险一挡,不是说他们本身能带来的利润有多大,而是利用的好,会有巨大的收益。”
“怎么讲?”
乐正崇也详细看过这份材料,里面的利弊关系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更想听乐正独的分析,看看他的儿子是真人才还是真草包。
乐正独笑笑,心里明镜似的。暖暖为什么要争分夺秒的做出这份东西,就是为了让他好好的表演一番,顺便试试砚名的态度。
第140章140忙里偷闲
“这三家企业本身就有征信问题,其中一家是近一个月才和集团建立合作的,对于这样的企业,我不知道砚董事长是怎么通过层层考验,把它选上的?”
砚名看了乐正独一眼,刚要说话,就见到乐正崇抬起手,示意他不要打断。他只能忍心吞声,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乐正独冷笑一声,砚名的解释是什么样的,他已经猜到了,无非是利用父亲不在的那段时间说事。
“集团和他们之间签订的合同,这份材料里也有详细分析。按暖暖的意思是,第一,和谈,主动取消合作,但这种方法一定会被拒绝。通过之前的几笔赔偿案件来说,他们就是以极高的利润,换取咱们公司员工的信任,然后等到合约签订完毕,又会在合作中动手脚,就像我手里的这两家公司,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实际是他们已经通过其他公司合作有两次以上了。说的直白一点,一家是上线,一家是下线,把我们集团夹在其中,上线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按约定出货,下家就可以按照合同签署的条款要求赔偿。这种方法看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关键的是,我们集团有他们的鬼手,签订了两份本来就不公平的合约,而我们的代理董事长已经确认签字了,就具有了法律效益。”
乐正独举起手里的两份合约,看向砚名,眼中满含怒气。
“暖暖说的高风险高回报就是找别的下线公司私下进货,给对方造成一种假象,等到面对他们合力围剿的时候,用这批货填补空缺,一招制敌,找上线索要赔偿。但这种方法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还会出现另外一种玩法,比如下线会疯狂进货,按照合同上的定金比率来说,如果他们最终反悔,我们也是损失巨大。”
“说了这么多,我只看到了高风险,回报在哪里?”
“回报就是铲除现阶段的毒瘤,给这种投机企业迎头一棒,永绝后患。”乐正独说完,上前一步,正视乐正崇的双眼,低声问道:“爸,你还没发现吗?集团已经被这股恶势力盯上了。你还想赔偿多少钱,才会反抗?”
乐正崇闻言,看向砚名,又飞快的收回目光。
“说的简单,你知道操作起来有多难吗?”
“让砚董事长做,他是金融硕士,又做了这么多年高管,一定可以胜任。”
被点名的砚名没有丝毫恼怒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舅舅知道我的,我不擅长算计,我倒是觉得魏暖杨不错,分析的很透彻,方法很新颖。”
“你……”
“好了,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乐正独你一个小时之后再来,把剩下的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