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回家,好么?”
胥桦业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今天得到的,比他活了二十四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谢轶楠,你不后悔?”
“后悔!”
随着谢轶楠的话,胥桦业的心又揪了起来。
谢轶楠目光盈盈,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晕。“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还后悔当初在夜店怎么不把你吃了!”
“我也后悔。”
谢轶楠挑眉,他后悔什么?难不成还是利用自己的事?胥桦业仿佛猜到了谢轶楠的想法,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业子,把以前的忘记吧。”
“可我还是会愧疚一辈子。”
“那就努力的对我好吧!”
“一言为定,三生三世不悔约!”
谢轶楠忍不住嘲笑胥桦业傻,三生三世太长了,他只要胥桦业的现在。
两个人没有开车,而是手牵着手步行,慢慢的走回家。不畏惧路人或诧异或嫌恶或惊奇或宽容的目光。
谢轶楠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每每他被人看的紧张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心里暖暖的热流。谢轶楠知道,胥桦业不比他轻松,相反的更加紧张。
他怕谢轶楠会坚持不住,会哭泣,会隐藏。
两个人互相支持着,路很长,每走一步都代表着会遇到更多的质疑。路很短,手握着手,肩挨着肩,心贴着心,感觉一会就走完了。
谢轶楠打开房门,笑呵呵的指着已经塌陷的沙发。
“战一丰和茉莉每次来都睡在这里,沙发都睡塌了。”
“让他们买!”
谢轶楠捂着嘴偷笑,点点头。“对,还有伙食费。”
“双倍!”
胥桦业就着谢轶楠的话捧场,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间房子。没有上海的大,很老旧的装饰。墙上只是简单的刷了白色的涂料,连壁纸都没有贴。
房间的家具老旧,朱色的漆斑驳不已,但是很干净。厨房也小小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胥桦业推开卧室的门,一张单人应入眼帘。黑白格子的床单,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胥桦业的眼睛不禁落到床头柜上面的相框上,自己的照片放在里面。
“你当时唱的什么歌?”
“很好听的歌。”
谢轶楠撇撇嘴,连这个都不说,都不知道胥桦业在卖什么关子。
“为什么不用我的钱?”
“不想。”
“当时,是在生我的气?”
谢轶楠摇摇头,羞涩的笑笑。“想你出狱时还给你,怕你过苦日子。”
“傻瓜!”
胥桦业忍不住抱住他,谢轶楠现在可厉害了,总能用一句话把他弄哭了。胥桦业有时候都会有种错觉,以前谢轶楠流的眼泪是不是都攒在他这里了。
不然,他为什么总有想哭的冲动。
“谢轶楠?”
“嗯?”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让我感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