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丰嗤笑一声,拿起银行卡在手里把玩。
“我特么的和卓一峻是一路货色吗?小爷和你过命的交情,你身上都有我的印记!钱是我应得的!”
“雾草!”胥桦业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表情,战一丰不要脸的样子真的很……欠抽!“一道伤疤,让你说的真特么恶心!”
战一丰强颜欢笑,那不是一道伤疤,是一条命!他们一起出任务时,着了道,被犯罪分子围攻。胥桦业为了救他,把他保护在身下。自己硬生生挨了一下子,一把开山刀从右肩膀一直拉到左腰。
这道疤成了战一丰一辈子的枷锁,帮胥桦业,他甘之如饴。
“行行行!小爷我再恶心你一把!你真的放弃谢轶楠了?”
胥桦业无奈的摇摇头,任何人问,他都能不回答。对于战一丰,他不能。
“是哥们儿,就别戳我肺管子。”
“我也不是戳你,知道你是那个,我也挺惊讶的。以前觉得你直的不得了,谁知道让一个老男人给掰弯了。”
战一丰眯着眼睛盯着他,胥桦业没有说话,大手按在桌子边上,泛起青筋。
“一提他,你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算了,我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就注定我们不可能了。”
“反正我不懂你们情啊,爱的……关于他小时候的事……”
“不要说了。”胥桦业打住他的话,关于谢轶楠的事,他都不想再听到了。他能容忍谢轶楠偷情,能容忍他和宗明阳旧情复燃,能容忍他去找封熵……可他胥桦业不是宾馆,不是谁想睡就能睡的。
一次、两次他忍了,三次、四次他也忍了。可谢轶楠最后还是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可原谅。
他是人,不是神。
“好吧,你想听的时候,可以问我,太惨了,我也不想回忆。”
战一丰叹了口气,他们不在一起也好,这才一年不到,打的翻天覆地的,整个商界都跟着换了血。
“帮我找封熵,我不相信他死了。”
“生还几率很小,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胥桦业自己也说不清,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行了,我先走了。你……算了!”战一丰欲言又止,拍拍胥桦业的肩膀,相信胥桦业一定会走出阴霾。
“没事了,已经夏天了,下水的时候会很凉爽。”
战一丰翻个白眼,那么惬意,胥桦业自己怎么不下海找人呢!就特么的会说风凉话。
“有事找我。”
“赶紧滚吧!”
胥桦业怔怔的盯着合上的房门,战一丰走了,室内一片寂静。大手抚上胸口,那里疼的厉害。他报仇了,他的心也伤了。
“谢轶楠,我们两清了,希望以后……再也不相见。”
“在看什么?”
谢轶楠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卓一帆很无奈,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谢轶楠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卓一帆的眼睛很红,眼球里都是血丝。谢轶楠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是卓一帆在照顾他。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温柔。
卓一帆揉揉他的头发,“长了,要不要剪一剪?”
谢轶楠摇摇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这个头发还是和胥桦业一起剪的,他不想动。
“你昏迷了很多天,我一度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谢轶楠自嘲的笑笑,还不如就一直睡着,还能自己骗自己,以为他和业子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