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因不同,结果却相同。
然而这种相同却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手段,他与稚迩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直到在那个寒冷得冬天,他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甫一睁开眼,便像是看见黑夜里的光。
重逢后的兄长温柔积极,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不会冷漠对他,会对他笑,对他好,攒起零食偷偷喂他。他聪明、机敏、战无不胜,永远坚强,就算在最危险的时候也坚决站在他的身前保护他。
他说他是为了他离家远行的幼弟积德,他说希望幼弟能遇到好人相助。
他说阿栉我心疼你,我是你哥哥我应当保护你。
那一刻他的心都融化了。
但是这样永远坚强勇敢的兄长,却哭了。
稚乐的心里住着一头猛兽,疯狂地咆哮着出笼,兄长是他心上笼子的一把锁,此刻却因为受伤而关不住他。
稚乐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兄长你别怕,我会杀了他,等我杀了他,你就会好过些。”
他像是着了魔,在陈溱的耳边不断许诺。
陈溱轻轻.喘着气,手指死死地攥着稚乐的衣服,他痛苦得神志不清,开始说起胡话,“稚乐,我完了,我要死了。我刚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谁……如果我死了,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做回你自己?其实,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我,你不要怪我……”
稚乐吻着他不断颤抖的指尖,“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你死了我才要恨你。”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陈溱迷蒙间看见稚乐衔着他的指尖,灼灼的目光宛如一头猎豹。
他轻轻地吻上来,不断告诉他,“我爱你,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河蟹河蟹。
陈溱醒来时,正对着他打坐,因为这样方便,只需低下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睡脸。
他眼中藏着星辰,深深地凝视陈溱。
陈溱愣了一秒,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先出去。”
稚乐脸色一变。
兄长难道想不认账吗?
他收拾好表情,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小气,眉目敛起,却掩饰不住失落。
陈溱看他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有点心虚,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袍下摆,“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别多想。”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样真矫情,于是很严肃地蹙眉把脸转开。
稚乐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等你。”
陈溱就跟抽筋一样,飞快地点了个头。等人出去了,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他撑着腰坐起身,察觉到下.身怪异的感觉,觉得有点糟心。懵了好久才有气无力地道:小M?
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脑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昨晚的画面,他不禁脸红,又叹了一口气。
小老虎砰地跳出来,飞快地扇动着翅膀,那架势是要把陈溱扇到南极去。
陈溱看着他:我和稚乐……
小老虎冷淡地说:是的,你们做了。
陈溱犹犹豫豫:我不会把他办了吧?
小老虎冷哼:你觉得可能?
陈溱赶紧摇头。
小老虎高贵冷艳地说:陈溱,原来你的自知之明都用在这里。
陈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小老虎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可爱了。
陈溱问:那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