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真是够意思。”阿初有气无力地说。
阿次沉默半晌,突然对阿初说:“我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样不顾一切地求分手。”
杨慕初和夏跃春俱是一愣,等着他说下文。
“她的脑子好像不太灵光……跟这样的人一起很累吧?”阿次用手指指了指脑袋,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大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眼光有点问题。”
“我偶尔也这么认为。”阿初无奈地说,夏跃春则在一旁捡乐。
……
晚上到家时,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令人意外的是,刘阿四还坚守在客厅里,等着跟老板汇报晚上看孩子的工作情况。总这样让阿四加班,阿初心里也过意不去。他坐在沙发上听完汇报,便放阿四回去休息了。
等阿四走后,阿次凑过来问:“大哥,都这么晚了,你干嘛不让阿四住客房啊?他明早还得赶过来接你上班,多折腾!”
“折腾总比送命强……阿四是个好下属,多年来勤勤恳恳地工作。作为老板,我得给他留活命的机会。”阿初特意强调“下属”和“老板”的关系,跟刘阿四划清了界限。
阿次没反应过来:“留在客房住怎么不安全了?”
阿初道:“怕他被醋淹着,多无辜啊。”
“你别跟夏跃春似的,那么无聊!”阿次立刻拉长了脸,“回屋里去,我有话要问你。”
阿初深深吸了口气,按着沙发扶手,艰难地站起来。
阿次皱眉:“刚才不是好多了吗?怎么?还疼?”
“坐着的时候没事,一抻到就不成。”阿初慢慢挪着步子,尽量保持上身不动,不过上楼梯时相对更困难些。于是,他在楼梯口换了姿势,仰着上半身,一手杵着后腰,一手扶着楼梯,尽可能不在迈台阶时抻着腹部。
阿次忍不住笑道:“这姿势怎么跟个孕妇似的?”
阿初回过头哀怨地望着他:“你该庆幸我不是孕妇,不然你刚才那一脚够一尸两命了!”
阿次有些愧疚,不敢再开他玩笑,主动提议:“要不我抱你上去吧?省得你这么费劲了。”
“不用。”阿初自己又上了一节台阶,才皱着眉说,“还是抱吧。”
“早就不该逞强!”阿次赶紧把他哥横抱起来,“这样疼么?”
“还好,你别晃,一晃我就觉得肚子吃劲儿……”
“你别较着劲儿,放轻松点。”阿次小心地搂着大哥迈台阶。
赶上牛叔起夜去卫生间,一抬眼猛然看见他们俩,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此时阿次正全神贯注地上楼梯,被他这么一喊,吓得差点把阿初扔出去。他稳住重心,又看看阿初的脸,确定大哥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才冲牛叔道:“您干嘛啊!吓了我一跳!”
牛叔抬头望着他们俩,咽了咽唾沫,才说:“你,你要小心点啊……”
“我知道!”阿次没再看他,继续专心抱着大哥爬楼。
回到卧室后,阿初在阿次的帮助下换上睡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阿次则对搓着手掌,等搓热了,才取出药酒,倒在手心上,轻轻地按摩阿初腹部的瘀痕:“疼吗?”
“没事,你再使劲点。”阿初感受到弟弟手掌的热度,很是舒服,“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阿次手上没停,沉声道,“那100种‘我爱你’,来个现场版的呗。”
“都说是糊弄人的了。”
“基础的那几种呢?”
“早都忘光了……”
“你就扯吧!”阿次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随着脾气上升,“一回国还装听不懂日语!问我‘阿姨洗铁路’是什么意思?水仙不开花——你装蒜玩,有意思吗!”
“不开花的水仙是装蒜?”阿初眨眨眼,豁然开朗,“还真形象啊!这是一句歇后语吗?”
“我不是你那个秀逗的前女友!打岔跟我这儿没用!”阿次狠狠道,手劲儿也不觉大了些,阿初拧眉“嘶”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赶忙放轻力道。
阿初眼见躲不过了,只得乖乖回答“阿姨洗铁路”的历史遗留问题:“当时是你先骗我的,说这句是夸人长得漂亮。我哪好意思拆穿你啊?”
“好,这事先不提。”阿次转过身,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那个余其扬,你跟他什么关系啊?经常结伴去星河掐别人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