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无人发现的她的身份,何尝不是因为她一身对外人的冷厉气息。外人多关注的是她的权势,她的身份,她的战功。
独独到了自己这,她心底蕴含的温柔体贴的才慢慢展现出来。
身处浮华,却没被世间奢靡所沾染。
这样的在尘世中带着纯粹的感情的怀,让她怎么不心疼?怎么会拒绝她的深情?
她还需好好想想,才能给怀一个完整的答案。此事还需装作不知。
从洛州回盛京,驾着马车也得一个白天的时间,到了王府已经是黄昏。暗卫冬蜻和蔺苍早就带着活口的尸体回京进行解剖的工作。
进府后,司马怀先把纯渊安顿好,“好好休息,今夜我怕是不能陪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司马怀自个都觉得有些面红耳赤,难道是因为昨夜深吻的缘故?
“好,王爷也不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纯渊十分自然的替她整了整衣襟。在别人面前她一向是唤怀为王爷,她身为王妃是不能坏了礼数的。
“恩,明早还要去宫中请安,快去歇息吧。”司马怀突然想起明日要进宫的事情。
“好。”纯渊点头称是。
司马怀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与童润一同走向王府隐蔽的地下密室。
进了地下密室,没有想象中的憋闷,经过改造,有气流在里面密室环绕,进了内间,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穿着白袍子,带着白口罩出现在二人面前。
童润拿出一旁柜子里的白袍和口罩递给殿下,又从水桶里抽出透明的不明物体递过去。这透明物体是司马怀根据前世的医用手套,用动物的肠衣洗净消毒等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制作出来的。
司马怀和童润穿戴好后,走到蔺苍和冬蜻身边。
“结果怎么样?”司马怀问道。
“与昨夜检查的一样,这活口的致命伤,是因为针灸银针穿体所带的毒素而让其无预兆的暴毙的。”冬蜻一手翻弄着尸体,一边说道。
“毒素?”昨日没有提起过。
“恩,是一种来自南蜀的莽沟蛇毒。”冬蜻语气肯定道,她精通医药这些判断是不会错的。
司马怀没有说话,掏出之前极风叼来的那片冰蚕丝布条递给冬蜻,说道:“这布条的气味是属于哪一种药物?”她心底有了猜测,但还需要专业的冬蜻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