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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身穿墨色锦服,骑在马上,身边是蔺苍和童润随行,身后还有一千名烽火营的精锐将士,此次作为宁王亲兵一起回京。
她眯着眼睛远远望着熙攘的盛京城门,脸颊上俊秀英禀的线条也崩得微紧,又回来了。
出城迎接的人有丞相崔崇道,兵部尚书、礼部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她冷然的坐在马上用目光扫过一众官员,目光只在崔丞相的身上稍作停留。
又是这种无聊的寒暄,她的眉头耸动,看起来极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周围围观的百姓看到宁王神色冷然,周身萦绕着似有似无的煞气,又如此不耐烦的模样,心中恍然,摄于那些传闻,都微低着头,不敢直视。
没有穿官服的卢伯谦站在百姓的一侧,作为至交好友,理应在友人凯旋之时出门迎接。
卢伯谦看着骑在马上的“少年”,一袭黑衣,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异兽祥云,狰狞的附着在“他”的锦袍之上,好似随时都要把人吞入腹中,在“他”特有的气息中带着战争的冷肃。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周围的人都忽略了“他”俊秀逼人的容貌,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眼角闪过一抹笑意,怕是所有人都被这人给欺骗了吧。
在他直直的目光中,司马怀很快就找了那目光的来源。待发现是故交后,微微颔首示意,嘴角升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在一旁不知道再说什么的礼部尚书李固看到宁王嘴角终于带笑,一颗心放下,终于把小王爷哄高兴了。
司马怀带着部下向王府的方向前进,刚才在李固的诉说中,陛下允许宁王可先回府休息,晚些时候方可进宫复命。
周围的百姓看到宁王一行骑马入城,这才松了一口气,私下散开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宁王殿下这次率领烽火营斩杀了呼维邪立了大功。”
“可不是,六年前身为犬戎大皇子的呼维邪在边境斩杀咱们大魏将士无数,连楚将军也战死沙场。这次宁王殿下可真是为咱大魏争脸。”
“不过听说宁王十分残暴,喜杀戮。还坑杀俘虏。”
“不就是杀犬戎嘛!该杀,这次我站宁王殿下。”
“我也站宁王殿下。”
“不仅坑杀俘虏,还在肃州□□独断,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