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盘土豆丝没人品尝,那个亵渎了他清白的王八蛋正一脸专注地听那风姿绰约的美人说话。
丰神木硕带着三分怒意七分酸气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剐了优红几个来回,心惊肉跳地发现,优红的美是真的美,和他这个硬邦邦的纯爷们不一样,他是属于女人的那种美,又柔和又干净,和深蓝这个绝世大渣男站在一起,竟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丰神木硕的饭吃不下去了,哽了一口老血要找景上元和讨说法。
景上元和早上和玄岩信步探讨真理的时候遭遇了滑铁卢,导致玄岩信步差点为真理壮烈牺牲,现在他羞愤欲绝地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无声地控诉着景上元和的惨无人道。
景上元和悔得都要给他跪了,“姑爷爷”“小祖宗”叫了一大通,才好不容易把人劝起来吃了饭。
碗筷刚放下,丰神木硕这个衰神就来敲门了。
玄岩信步一听有人来,立刻把眼睛也缩进了毯子里,闭目塞听,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蚕蛹。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法见人了,早上那一嗓子喊出去,估计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又羞又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世不再见人。
丰神木硕却没有他这么脸皮薄。
他早上把自己砸晕在床边的时候被一大群人看了个精光,人们不仅看到了他引以为豪的小萌物,还看到了他身上斑驳的牙印和层层叠叠的吻痕。但他并不觉得害羞,更没有半点面红耳赤,他只觉得无边无际的愤怒。
深蓝这个王八蛋,昨晚不仅没给他清理,连件衣服也没给他穿,害得他在全村老小面前丢尽了颜面,连老村长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他气势汹汹地坐到小木屋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双臂环胸,怒视着景上元和,语气凌厉地问道:“景上元和,深蓝身价多少?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把他卖给我!”
景上元和把碗筷放到一边,挑了挑眉,诧异道:“你要干什么?”
丰神木硕冷哼一声,昂起高傲的头颅,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他又撇撇嘴,不屑道:“快出价,我要让他给我当性.奴。”
丰神木硕脸上被老村长打出来的青紫还没完全消退,摆出这么一副高傲不屑的表情让他显得分外滑稽,景上元和忍住笑,实在想不出来深蓝对着这样一张猪头脸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不过丰神木硕的口气好大,竟然要让深蓝给他当性.奴?
而且,丰神木硕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以为现在还是奴隶社会吗?深蓝跟我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契,你以为他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而且,就算你想买,我也不想卖啊!
景上元和笑意盎然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放下了胳膊和二郎腿,露出了要怂的趋势,才意味不明地反问道:“你确定要买他?”
丰神木硕见景上元和终于出招了,立刻又把自己武装起来,下巴一扬,外强中干地回答道:“当然。”
“你确定要让这个乱花丛中过,全身沾满叶的深蓝当你的性.奴?”景上元和又问。
丰神木硕听了一惊,惨白了一张脸问:“你,你什么意思?”
景上元和微微向前俯了俯身,抬起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神秘莫测地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丰神木硕呆了一呆,嘴巴微张,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深蓝他,他,他……”
“你不知道吗?”景上元和诧异地问,对深蓝的事情如数家珍,“深蓝给我做助理前当了十几年的十八线演员,咱们国家的娱乐圈多乱我想我就不用说了,有才华有背景的人都想借爬床上位,你觉得深蓝这个在十八线徘徊了十几年,没有实力也没有背景的人,能洁身自好?”
丰神木硕原本还以为深蓝说他不是第一次是因为之前交过女朋友,现在听景上元和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多傻多天真。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和一个生活如此不堪的人有了肌肤之亲。
“他不是月深家族的人吗?月深家族不会给他支持?”丰神木硕问道。
景上元和一挑眉,面露讽刺:“你说的那是直系,他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旁系。”
丰神木硕彻底傻眼了。
他装疯卖傻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菊花,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些便宜兄弟的毒手,却被一个没有节操没有下限不知道爬过多少人床的王八蛋给糟践了!
昨晚的抵死缠绵历历在目,他越想越觉得恶心,干呕了几声之后,终于让恐惧战胜了愤怒,颤颤巍巍地从凳子上坐起来,惨叫一声,夺门而出。
景上元和追到门口,幸灾乐祸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深蓝帮忙洗完碗开始收拾出山的行李的时候,丰神木硕已经从小山村彻底消失,不知去向,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阿香和老村长。
深蓝给他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手机铃声从自己小屋里响起,走进小屋一看,丰神木硕那骚包的宝石色手机正在自己床边的衣服下面嗡嗡作响。
深蓝问了好几个人,大家都说没有看到,问到景上元和的时候,景上元和面无愧色地告诉他,丰神木硕可能被他吓跑了。
深蓝听了景上元和的描述,满脸的镇定终于龟裂,碎掉的墙皮一样哗啦哗啦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