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元和疼得全身一抖,冒了一脑门冷汗。
玄岩信步受到他那一抖的影响,死死搂着他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间,抖得更厉害了。
景上元和无计可施,只得抱着他又慢慢往岸边走去。
玄岩信步感觉身体移动的方向变了,慌忙抬起头,看见湖心咕咕的泉眼渐行渐远,连忙战战兢兢地大声说道:“别、别回去!等一下,我、我能行的!”
“阿信,你不用勉强自己。”景上元和停下脚步,怜惜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我不勉强,我能行的,你相信我!”玄岩信步少有地激动起来,他鼓起勇气松开景上元和的肩膀,捧起他的脸,毫无章法地吻上了他的唇,“我想和你一起……”
未说完的话在景上元和热切的回应下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地飞向空中,安静的空气里,除了咕咕流动的水声,偶尔的鸟鸣,就只剩下愈发沉重的呼吸和唇舌交缠荡起的圈圈暧昧。
不远处低矮的灌木丛里呼哧呼哧走过来一头跛腿的野猪,野猪望着泉水中央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愣了几秒,静悄悄地扭头走了。
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让玄岩信步大脑缺氧,全身发软,心情却奇迹般地放松下来。他松开了景上元和的腰,颤巍巍地凭着自己的意志站到了那没膝深的水中。
水很暖,暖得像刚才那个霸道缠绵的吻。
景上元和没有那么多诗意的念头,他只觉得自己成了被火星点燃的□□,理智被烧得一点不剩。柔软的唇舌满足不了他越发膨胀的渴望,他一手探入玄岩信步的衬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一手解开他衣领的扣子,吻上了他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肩膀。
后背和肩膀的双重快.感让玄岩信步大脑一阵一阵发懵,他感觉有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汹涌澎湃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一点一点地把那些被称作理智的东西拍成碎片,又有一阵接一阵的春风托着自己,起起伏伏,直冲云霄。
他感觉自己站不住了,双膝一软,和景上元和一起双双跌落水中。
温热的泉水被搅起大朵大朵的浪花,两人在水中起起伏伏,忽上忽下,像两尾嬉戏的鱼,相互追逐相互纠缠,吓跑了灌木丛中的野兔,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景上元和抹一把脸上的水,从后面抱着全身湿透的玄岩信步,一边舔咬着他圆润的耳垂,一边喘着粗气低声呢喃:“宝贝儿,我是第一次,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戴套,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啊……”耳垂传来的酥痒让玄岩信步忍不住轻哼出声,温热而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他双手反举,紧紧扣着景上元和的脖子,扬起秀气的下巴,断断续续地补充道,“你……唔……你……说了算……”
☆、第四十九章我想反悔,还来得及吗?
高矮不一的草窠上撑起了一件胸前镶着浅蓝色条纹的白衬衫,一条灰白色的休闲裤,两条大小不一的浅灰色的平角短裤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运动鞋的鞋底沾了泥沙,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变干变硬,一只拇指大小的蜗牛从洁白的鞋面上慢慢爬过,留下一条透明的痕迹,风一吹,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玄岩信步疲惫地靠在景上元和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手臂搭着他的手臂,仰着脸,闭着眼,轻轻吐着气,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脸上的水尚未蒸发殆尽,白皙的皮肤却已被暖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若隐若现地萦绕在脸颊两侧,无声无息地引诱着坐在身后的人。
景上元和微微低下头,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有些委屈:“宝贝儿,我……”
玄岩信步飞快地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一票否决:“不行!”
景上元和感觉更委屈了,搅动一池刚刚恢复平静的泉水,抬起一条腿压在玄岩信步的大腿上,往他身边又凑近了几分,继续那句被打断的话:“又硬了……”
玄岩信步把手探入水中,拍开他的腿,往身后一模,眼皮狠狠地跳了几跳,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你是种马吗?”身后那东西坚硬似铁,玄岩信步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大了几分。
“我不是种马。”景上元和见玄岩信步似是生气了,连忙伏低做小,轻轻抚了抚他的胸膛给他顺气,“我是喜欢你。”
玄岩信步被他撩得一哽,掐一把自己酸软无知觉的腿,继续向他开火:“你不怕精尽人亡吗?”
“我不怕,”景上元和有些自得,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那饱满有力的肱二头肌,笑道,“我体力很好,每天都有运动。”
“你不怕我怕!我快精尽人亡了!”玄岩信步羞愤交加,猛地拍下他的胳膊,抓起漂浮在旁边的润滑剂瓶子塞到他嘴里,“一整瓶润滑剂都被你用完了!话说你上山打猎,为什么要带这么奇怪的东西?你是不是和丰神木硕一样,整天脑子里都装着一堆黄色废料!”
景上元和连忙抱住快要抓狂的玄岩信步,把瓶子吐出来扔到一边,信誓旦旦地表明心意:“不一样,我没装黄色废料,装的都是你。”
这种对比好像不太恰当,但玄岩信步感觉耳朵又有点烧,心跳又有点快,他连忙转过头不去看这个发情的泰迪精,舒展开手臂向岸边划去。
景上元和为这一天整整殚精竭虑了六年,怎舍得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轻易溜走,他长臂一伸,用力一拖,三招两式就把这试图溜号的人捞回了自己怀里。
他紧紧箍住玄岩信步的胳膊,缠住他的腿,舔了舔他的耳廓,语气可人地商量道:“宝贝儿,咱们再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玄岩信步更气了:“两个小时之前你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