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历史老师呢,他做了什么让你想打他的事?”程白问。
还是三人合伙。
俞定:“其实那个老师长什么样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可能平时也没注意过吧。不过他做的事我还记得。”
要说是什么大事呢,可能在那位老师眼里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习惯性对某些成绩不好也不怎么听话的学生动动手而已,轻则往脸上摔书,重则抬抬脚踹到地上。
这怎么能算大事呢,只是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学生罢了。
很多老师都会这样做,不是么。
作为初中生的俞定起初也并不以为意,最多只是一股莫名的厌烦。毕竟脚没踢到自己身上,也感受不到有多疼。
这位老师也不是会在乎学生想法的人,该骂的照样骂,该打的也绝不手软,而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
俞定记得,那天天气好像还不错,三个人趁着月色做了这辈子大概最大胆的事,只是最终结果不算特别好。
程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此情此景,不做点什么又似乎不太合适。于是他顺从心意,抬手在俞定脑袋上揉了一把,以作安抚。
手离开时,粘上了几根乌黑的发丝,缠在白净的指尖,细弱柔软。
俞定顿时感觉自己酿造的氛围被破坏了,下意识就想打掉那只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可是胳膊都已经抬到半空,与对方不过方寸的距离,却迟迟未放下。
僵持了几秒,俞定抿了抿嘴,放下手臂随意的揉乱了自己头发,皱着眉说:“别随便摸我头。”
程白紧了紧手指,自然道:“尽量吧。”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俞定的白眼。
但是不得不说,手感还挺好的。
程白偏过头低笑了一声,等到回过来时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哄小孩一样,他没摸俞定的头,选择捏他的脸,笑着说:“不生气啊,都过去了。”
这个动作就真的是讨打了。
俞定不经思考反手就捏了回去,故意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欠打?”
话说的凶狠,但手上用的力并不大,偏头一转就能避开,但程白却毫无动作,至少在俞定手下的那片皮肤并没有表达出拒绝的意思。
只是开始染上一层浅淡的红色,在阳光下逐渐明显。
然后是他的手指,好像也有点变烫了。
俞定蓦地松了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许随便捏我脸。”
程白轻咳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道:“那要是不随便呢?”
“什么?”
“没什么,”程白抬抬下巴,对俞定说,“你们班比赛打完了,好像要走了,你不回去吗?”
自己班的比赛临近结束,结果已成定局,很多人就没什么兴致了。陆陆续续走了一大片,整个球场变得空旷起来。
俞定朝周围打量了一圈,自己班上的人基本走得差不多了,但他却不是很想走,他也大可留下来,可是仔细想了一圈,好像没有非要留下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