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
卫岭心下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一屁股墩儿坐地上。
“那个……我我我,我先走了。”
他慌张爬起身,连连后退两步,顾醒死死盯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又没说错,你自己做错了,还容不得别人说两句吗?”卫岭退着退着,后背抵到了柱子,“反正这事是你欠我的,我说你两句是应该的,你……你你别过来!”
卫岭差点儿左脚踩右脚平地摔一跤,好在晃悠一下站住了,紧跟着逃也似的奔出了祠堂。
顾醒站在祠堂门口,脸色沉在阴影里,看起来阴沉可怕。
卫岭站在院子里不肯走,他好像忘了这次过来最重要的事情。
他挠挠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顾醒。
顾醒冷冷道:“还不快滚!”
卫岭踌躇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我可不是关心你,反正这个你接着。”
一扬手玉瓶掷向顾醒,顾醒接住了,问:“什么东西?”
卫岭道:“治伤的。”
顾醒一挑眉,“什么意思?”
卫岭忙解释:“你可别误会,我不是特意带过来给你的,我就是随时揣了一瓶,刚才看到你被抽了一顿……反正,你拿去用吧!”
卫家常行军打仗,受伤是经常的事,便到处收集了一些治外伤的秘方,这瓶药看似平淡无奇,说不定用了多少味奇药,卫岭也从不送人,只因方才欺负顾醒太狠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顾醒也不扭捏推辞,道了一声多谢。
卫岭盯着那玉瓶,这药送了人,怎么着也得捞回本吧。
于是他想了想,又说:“你拿了我的药,那应该答应我一件事,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