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里闷得很,”宋太太眉头皱着,一眼看见宋弄墨,她脸上浮起笑意,“弄墨也来了?”
“我送玉墨放学回来。”
“坐会儿吧,”宋太太说罢,宋玉墨推着她缓缓进了客厅,“你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宋弄墨说。
宋玉墨勤劳地给母亲和哥哥泡了茶,她笑嘻嘻地说:“这几天哥哥忙得都不接我电话了,说是加班加到晚饭都没空吃。”
“上班的人哪有你学生那么闲,”宋太太说着,又看向了宋弄墨,“你也该结婚了,工作忙起来时也有人照顾你。”
宋弄墨还没说什么,妹妹已经抢先说:“这年头都是晚婚,哪有那么急的,妈妈怎么和爷爷一个样?操心这些婚事……”
宋太太叹气:“我也是闷的,又没有别的事情做。宋阑的案子没有结果,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总会有消息的,别担心。”宋玉墨拍了拍母亲的手。
宋弄墨低头酌了口茶,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打趣话,他起身告辞。
不想宋玉墨却也跟了上来:“哥哥送我去补习班吧。”
“你不是退了?”
“报了个新的,这回是数学。”
宋弄墨无可无不可,上了车,他询问妹妹补习班的地址,宋玉墨却笑了下:“骗你的。”
打开导航的手一顿,他也没生气,只是奇怪:“你今天怎么回事?”
“没有,”宋玉墨低头拽了拽身上的安全带,“就是烦得很。”
“成绩又掉了?”
“不是。”
“和男朋友吵架?”
“不是,”宋玉墨的手指发出一阵叩叩叩的噪音,“我觉得,你还是把白先生藏好吧。”
她盯着兄长的眼神透着一股凉意:“妈妈已经记住他了……”
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叫声,绿灯转红,车子猛地压上了停车线。
后视镜上的吊坠剧烈晃动。
宋玉墨被兄长少见的戾气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才听见宋弄墨说:“她已经疯到这地步了?”
宋玉墨叹了口气:“我比你了解她。但愿白先生不做私下通灵爷爷的打算,否则若是知道些什么……她心虚啊。”
沉默间,她绞着手指又嘀咕了起来:“之前我还在想,搞不好你该叫我姑姑——”
“别想了,”宋弄墨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你就是我妹妹。”
……
双手戴着镣铐实在是不适合洗牌发牌,偏偏上一局白千湾输了,以至于现在只能用这双沉重的双手一张张发牌,金属锁链伴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发出类似钥匙碰撞的脆响。
“恶毒的宋弄墨,怎么不帮你换个轻一点的手铐!”小康王忿忿不平,尽管如此,他依然冷眼旁观白千湾发牌,可见只是说说而已。
“你看不过眼的话不如劫我走?”
白千湾把地上的铁链甩在小康王身上,把他砸得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