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己打碎了牙吞到肚子里,跟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深夜,伴着阵阵头疼,我辗转反侧。
我有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我就能看见她那双蕴满泪意的眼睛。
缓缓按上自己隐隐发痛的胸膛。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这里想的全是她?
一点睡意都没,我只好翻身下榻,失神地推开房门。
今晚的寺庙真的很安静,除了间或的落叶瑟瑟,似乎连风都销声匿迹了。
我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和不要再胡思乱想。
路过了一处庭院,本是无意识地走过了,却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忙退了回去。
她披着不合身的僧侣外袍站在暗影中,肌肤是异样的白,冰雪一样让人光是瞧上一眼便感到了凉,而长发是异样的浓黑。黑与白之间过渡的,唯有一点淡淡的红唇,如梅花般娇艳绽放。
我呆呆地望着她,又忘记了说话。
“你也睡不着吗?”是她先打破了沉寂。
我还没有回答,她又先自嘲般地笑了,“真的很难堪哦。”
不知在说我,还是说她自己,亦或是在说。。皇上。
她见我始终不语,便走向我,盯着我头上的绷带,“你到底能不能说话?伤好点了没?”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还很疼吗?”
她抬起手,似想摸摸我的伤口,我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开了她。
她的手凌空一僵,脸上露出了一丝很奇怪的表情。
仿似想笑,又仿似伤心。
叹了口气,手臂垂落了下来。
“晚了,回去罢。”她转过身,淡淡地道。
可我站着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既想避开她,又想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