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到世界崩溃[快穿]_第181章

殷寒山Ctrl+D 收藏本站

  颜桐一手攀着绳索,另一只手把半截椅子使劲儿怼在墙上,这才十分艰难地减缓了下降速度,落地的时候没有直接摔死。

  他在地上迅速一滚减缓了冲势,反手拔出燕宁君钉在自己左肩上的飞刀,用力往上一掷。

  飞刀在三四丈高的地方打着旋儿割断了绳索。

  颜桐翻身爬起,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点着,迅速地在地上的几个箱子里找到了清水、金创药、普通的解毒|药丸和一柄长刀,然后抱着这些东西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去。

  这条暗道是他前任还在棋盘山上占山为王的时候修的,他来之后,杀了原本的那个山大王,占了他的屋子,然后和金河一起把暗道重新整理了一下。

  暗道入口不过只挡着一层木板,后面的人随时可能追进来。

  颜桐往前跑了一段,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于是在附近摸索片刻,很快便找到一截引线,蹲下身用火折子点了。

  点着之后他立刻转身就跑。

  ——这个世界里,火|药虽然已经法明很久了,爆破技术却不怎么样,按这里的地势,搞不好他还没见到徐介之就被迫返回源世界了。

  他跑出去四五十丈之后,终于听到身后轰地一声。

  暗道就此截断。

  地道太暗,颜桐看不清身后的情况,不过听这声音,这条路应该被堵死到不能再死了,于是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靠着墙缓缓坐倒。

  疲惫、疼痛、大起大落的余震、劫后余生的欣喜,一齐涌了上来。

  颜桐先把解毒|药丸一股脑儿吞了,然后用清水洗净左肩伤口上药裹好,最后开始胡乱地往自己脸上擦药。

  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脸上一抹,抹下来了一把血,在火光下看起来尤为艳丽。

  颜桐盯着手里的血,半晌,愤愤地骂了一声:

  “沈定文这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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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桐拄着刀从地道另一头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一边感叹自己比徐介之那孙子还倒霉,一边满脑子的接下来该怎么办,想了七八个计划都被自己否决了,左耳的听力也还不太正常,嗡嗡嗡嗡直响。

  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阳光晃得人头晕。

  燕宁君必然会派人在这一带搜寻,颜桐一身的伤没一样是解决了的,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于是循着之前的记忆往溪边走去。

  这边应该是有条小溪的,而溪水能洗掉气味和血迹。

  颜桐走到溪边的时候,实在没剩多少力气了,干脆就把刀往怀里一抱,整个人滚进了水里。

  他在水里神志不太清地躺了一会儿,就感觉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

  那人盯着他的脸盯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这孩子怎么乱擦药呢?”

  颜桐:“……”你他妈才乱擦药。

  他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头一歪,很彻底地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队友身体不舒服陪她折腾了半天,没来得及码字

  然后9号到13号我有个竞赛,13号结束之后可能要补觉外加火车上信号不太好

  所以

  不要对更新抱有期望,我提前做完的可能性不大 _(:з」∠)_

  生日的时候还得竞赛真吉尔悲伤

第93章 世家神医×山贼首领

  颜桐是被一口涌上喉头的血呕醒的。

  他勉强探出头, 恍恍惚惚间觉得有人把一个铜盆放到了自己床边, 于是伸手扶住床沿, 肩头一抖,一口黑血尽数吐在了那盆里。

  他抠住床沿的手指因为无力而有些颤抖,又俯下身,对着那铜盆咳了好几声, 直到把嘴里的血吐净, 视线才渐渐恢复清明。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坐在他床边。

  而他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 手腕上被磨破的地方缠着白色纱布, 他自己胡乱处理的肩头伤口也被拆开来重新上了药。

  颜桐又往床边的那个人看了一眼,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忍不住又是“啊”的一声。

  那书生却听到声音,向他看来。

  颜桐此刻上半身未着衣物, 见那人转头, 立刻缩进了被子里。然后他才注意到坐在他床边的书生容貌竟然极是俊逸,神色沉静, 很自然地便能让人安下心来。

  那人生着一双凤眼, 温润有神,就这样清清亮亮地落到了他身上。

  颜桐又是一惊——这人好深厚的内力。

  旋即他想到反正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反而定下心来。他想自己大概是这人救回来的,刚开口道了半句“多谢”,便察觉这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好连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那书生反而解释道:“在下方轻词,你也许听说过。”

  颜桐答道:“久仰大名。”

  ——他这话倒不全是客套。方轻词是青州排得上号的医师,骆红眉本人虽然一直无缘拜会,手下兄弟却有好几个有幸得此人救治过,因此对这位一直颇有好感。

  方轻词出身的方家也是极有来头,本朝以来,出过两代宰相。方轻词因此不愁吃喝,有足够的资本醉心医道,年轻时曾游历名山大川遍寻名师,游学归来之后,听闻太医院曾数次召请,都被他拒绝。

  方轻词继而又道:“我早上在溪边捡到了你。这附近都是棋盘寨的地界,没人敢惹事,那你只有可能是棋盘寨里下来的人了。”

  他说着往一旁茶几上搁着的刀看了一眼,“你内力走的是暴烈的路数,能修习到现在,必然是有名家传授;你身边带刀,右臂较左臂略粗,应该是惯用右手,双手手心却都有刀茧;我给你裹伤的时候,看到你身上有几道伤口,手法凶狠,却都不在要害,只能是在军阵混战中落下的;而且你腿上也有长期骑马磨出的痕迹——所以,你必然是行伍出身,而且是骑兵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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