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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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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这就自己洗。”

  ……

  老国公的孙子办喜事,请了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官员。排场之大,令人咋舌。老国公是楚淮引外祖一脉,先太后就是老国公哥哥的独生女。京城二皇子一脉倒台,天元帝只剩楚淮引一个儿子,他那一代的兄弟早就在其多疑的性子下,纷纷塞北江南各地养老。而楚淮引未曾纳妃,因此显赫的皇亲国戚所剩不多。

  老国公算是幸运的一个。

  “管嘉笙”刚刚回京,楚淮引在孟侜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低调地和孟侜出行,低调地召孟侜进宫。几个知情人除外,谁也不知道他多受陛下重视。

  大部分人还以为管嘉笙初初回京,根基尚浅,就算管氏家大业大,那也是往上数三代的辉煌了。

  于是孟侜被安排得离核心桌远了一些,隔壁正好是一群纨绔子弟。

  严镶和姜仪邀请孟侜一起坐,孟侜以“妻子丧期不能喝酒”委婉拒绝。

  毕竟官场上应酬不会少,跟他们坐一圈,孟侜官位小,免不得要喝酒。

  这桌就不一样了,放眼过去他官最大,说不喝就不喝。

  经过楚淮引的雷霆手段,京城纨绔们老实了不少,就算本性难移,起码逛青楼也会吟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了,服务行业的风气大大改善。

  林子大了,总有不长眼的鸟。

  隔壁一桌人窃窃私语,不着痕迹指着管嘉笙议论,一会儿说他不举唇红齿白像个娘们,一会儿说他怕老婆没出息,还有管母的私事也被拿出来评头论足。

  孟侜额头青筋直跳,立即听出其中三个是画舫上害死王钧阳的凶手。

  孟侜还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既能教训他们,又不会太高调扰了人家的喜事,那边话题一转,开始窃笑着谈论季翰林家怀孕的公子。

  “啧,就是太少了,不然咱兄弟也去弄一个玩玩,还能传宗接代一举两得。”

  “他家可护得紧,我就远远看过一次,长得那是没得说,比你在青楼包的什么小红皮肤都嫩。”

  “你摸过?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当心那位大人砍了你的手。”

  “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当什么男人,你们说那谁他不举,不会其实也能生孩子,他那张脸……”

  季翰林有事没来,他们不怀好意地低声谈论,用隐蔽词汇指代被提到的人,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令周围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坐在什么淫窟。

  这简直是踩了孟侜的左脚,又碾过他的右脚。

  忍无可忍。

  他敲了敲桌子,一名暗卫靠过来,孟侜吩咐了一番,暗卫领命而去。

  不久,一行京兆府的卫队冲进来,围了那一桌人。

  孟侜道:“本官怀疑你们与一起凶杀案有关,跟本官走一趟吧。”

  一群人愣了一瞬,有些心虚,以为刚才取笑管嘉笙被听见,但一看四周大臣这么多,没凭没据的事,怎敢在这放肆。“

  顿时大声嚷嚷“京兆尹就能随便抓人了!”

  孟侜冷笑一声,不知死活,“两月余前,逆贼王钧阳潜回京城,私下接触诸位,你们瞒报朝廷不说,还在争执中将其杀害,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直接相关的三位公子脸色唰一下白了,甚至有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屁滚尿流。

  作者有话要说:

  孟侜:啧,糟糕的胎教。万一孩子以后也像楚淮引洗个澡这么折腾,他一定把楚淮引的头按在龙案上磕。

  

第41章

  方才不少人听见了那群人的议论, 事不关已不愿当出头鸟, 正主都稳稳坐着,他们也就听一听热闹。

  他们以为管嘉笙会像五年前那样,一笑置之,谁知这次竟然动了真格,还把一桩隐秘的凶杀案挖出来。他那时明明在苏州, 怎么会知道京城的事?太可怕了!他到底有什么不知道的?

  孟侜看着这群扶不起的纨绔,正色道:“想背后说人, 首先掂量掂量自己干过的亏心事。本官不与你计较, 真当自己清清白白。”

  他不仅说给这几个人听, 而是在场所有人, 杀鸡儆猴。

  嘴碎之人,难免干过一两件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谁没事把京兆尹不举挂在嘴边。

  一时间全场安静, 有几个资历老的大臣看见孟侜年纪轻轻, 口气不小,心里不喜, 待要发作,却看见右相严镶和大将军姜仪都是一副赞同的样子, 自然也歇了心思。有问题让老国公找陛下说去吧。

  作案的三人里面,提议尸体沉湖的人城府较深,他踢了两下同伴, 昂着头看孟侜:“管大人,口说无凭, 你有什么证据?有人见到王钧阳的尸体吗?”

  杀人之后,他留意过一阵千阳湖有没有浮尸,除了陛下派人捞起的一具,并没有其他尸体。

  孟侜见姜仪也在,不好明说,只能道:“画舫上三位的血脚印算不算证据?至于尸体,陛下会告诉你在哪。来人,收监。”

  老国公闻声赶来,站在一棵树下,面色不善,今天是他孙子的大喜之日,小小京兆尹也敢来搅局。

  还是凶杀案,晦气!

  老国公有些迷信,他一心想家族里再出一个皇后。今天筵席盛大,请了多数京城大官,打算通个气,再提纳妃立后之事。这群纨绔是新郎的朋友,简直明晃晃打国公府的脸。

  然京兆府办案,理所应当,他有气无处发。等卫队押着一群纨绔们走了,老国公才重整表情,笑眯眯出现,带着十八缸上好花雕劝酒。

  红布一掀,浓烈酒气弥漫,香醇醉人,孟侜一闻就知道度数不浅。

  他以“审案要紧”朝老国公作揖告辞:“下官惊扰喜宴,改日一定登门道歉,今日事出有因,还请国公见谅。”

  老国公拍了拍孟侜的肩膀,连连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混,他哥死得早,除了楚淮引他娘没有其他孩子,死后官爵过给弟弟。年轻时,他靠着哥哥的庇佑干过不少浑事,被当时的管宰相抓过一阵,至今怀恨在心。

  落在肩上的手掌力道不轻,孟侜想着确实是他没理在先,便不计较,先离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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