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点冒了出来,洛映白一开始本来是想耍那个男孩子一下,没打算把钱真的给他,但是现在看着他满身是伤的站在那喜滋滋数钱,他也没那个心情了,示意魏收他们把人送走。
洛映白回到隔壁,冯正洋的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一些,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颓然道:“她的确是有轻微的抑郁症,这我知道,但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真的,她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夏羡宁看见洛映白之后,把身边的椅子拉开,同时还在继续问着冯正洋问题:“你们平时的感情怎么样?”
冯正洋斩钉截铁地道:“非常好。”
夏羡宁挑眉:“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和别人过夜?”
冯正洋可能是悲伤过度,脑子本来就不大好使,夏羡宁的问题又太犀利,他被这样一问,顿时语塞。
洛映白却好像被夏羡宁的话点醒了,他坐在旁边的空位上,直截了当地问道:“冯正洋,是不是你平时有性虐待的癖好,因为你的妻子不愿意配合,所以你才会在外面找人?你们平时是否根本就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冯正洋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洛映白,他的眼中全都是红血丝。
夏羡宁和苟松泽都极为诧异,但是看冯正洋的表情,这事显然不像假的。
洛映白紧盯着他,继续说道:“你们表面上的恩爱不过都是假象,其实已经感情不谐很久了,你怕温倩倩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没有,你把嘴闭上!”
冯正洋一拍桌子,猛然暴喝道。
洛映白既不诧异也不生气,抱着手看他。
夏羡宁冷声道:“你嚷什么?”
洛映白听他维护自己,侧头冲夏羡宁笑了笑,夏羡宁的表情松动,拍了拍他的肩。
冯正洋被夏羡宁这样一喝,总算冷静下来,他将脸埋在双手之间,抬起头来的时候冲洛映白道:“洛少,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洛映白道:“没关系。”
冯正洋顿了顿,又道:“我的确是……有一些这方面的问题,最开始刚结婚的时候,我跟倩倩因为这个原因,相处的也不是很和谐,但其实我们的灵魂是相爱的,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我不是因为她不愿意配合才在外面找人,我是不想伤害她。她也不是我杀的!”
夏羡宁低声对苟松泽道:“再让他们重新为温倩倩验一次尸。”
苟松泽知道他想让人验什么,答应着出去了。
这一次,法医着重检查了温倩倩身上过去留下的疤痕并进行分析,发现果然有一些淡的几乎要看不出来的撕裂伤和牙印,这虽然只能初步印证冯正洋的话,但当温倩倩死亡时,他也确实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接受审讯之后就被释放了,警方通知他的弟弟冯正冬来接他。
夏羡宁出去打招呼,苟松泽有点累了,在洛映白旁边坐下,小声打趣道:“你对这次的案子可真关心,不会是因为对温倩倩有兴趣吧?”
洛映白道:“切,我又不是你。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把她从棺材板底下救出来的事?”
苟松泽道:“记得,那个阵法是想让吕露借温倩倩的身体复活。”
洛映白道:“当初咱们也分析过了,在场的人那么多,那个阵只选择了温倩倩抓进去,最起码说明她跟吕露之间一定会有某种联系。吕露到底是怎么死的,会不会不是意外而是他杀?如果真的是那样,杀她和杀温倩倩的凶手即使不是一个人,肯定也有关系。所以我才让你去查。”
苟松泽眼珠一转,说道:“你说冯正洋刚才是不是又在演戏?我看他这个人可挺能装的,咱们应该查查吕露过去跟冯正洋之间有没有交集。”
洛映白转着笔说:“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我之前看过她的面相,温倩倩夫妻宫阴阳之气不平衡,阳气明显压制阴气,再加上眉心竖纹,颧骨偏高,说明她的姻缘之路很坎坷。所以我一直怀疑媒体报道中,他们夫妻故作恩爱都是装的,又不能肯定。”
苟松泽沉吟道:“如果真的像你描述的那样,很有可能啊。”
洛映白道:“可如果是感情不和谐,应该是阴阳相冲,不是阳盛阴衰,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但是现在却明白了,温倩倩的面相是那样的,因为冯正洋有性虐待的癖好。”
第115章 被揭穿的洛小白
他说到这里, 夏羡宁进来了, 苟松泽跟夏羡宁打了个招呼, 又道:“都虐待她了,感情肯定不好啊。你看看温倩倩的验尸报告, 说明她和冯正洋刚结婚的时候还受过虐待,后来肯定是温倩倩不配合了, 冯正洋就又去外面花……真不是个好东西。”
洛映白道:“我知道冯正洋不是个好东西, 但‘不是个好东西’和‘杀人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距离的。他对温倩倩性虐待不代表他对温倩倩没感情,性虐待是一种不良癖好,不完全是由感情支配的。要说他杀温倩倩,理由还是不够充分。”
苟松泽道:“你这个话里的意思,我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说相信冯正洋对温倩倩是真爱呢?这个……是不是有点变态?夏处, 你也这么认为吗?”
夏羡宁一向对洛映白说的任何话都百般赞同, 但这一次就连他都有点不能同意:“有怪癖这件事的确不能自己选择,但是我认为如果他真爱温倩倩,不可能忍心下那么重的手。真喜欢的话不可能克服不了这些毛病的。”
夏羡宁说完之后, 也反思了一下他自己。之前他和洛映白也有好几次是折腾了大半宿,结果洛映白累的直接睡了过去, 夏羡宁忍不住想,自己这种行为应该不算虐待吧?但是会不会比较过分?
——其实他对洛映白已经够心疼的了, 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夏羡宁就算是再动情, 一开始都惦记着顾虑洛映白的感受, 但是奈何他面对的是个作精无事撩,实在让人很难克制住狠狠收拾他的想法。
苟松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夏羡宁一直盯着洛映白,再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便善解人意地说道:“夏处你也不要怪表哥,你们之前肯定算不上……呃!”
洛映白收回拧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强行挽尊:“我和羡宁相亲相爱,怎么能扯到我们身上去。好了咱们说正事吧。”
苟松泽低声道:“等一下,你掐我是什么意思?”
洛映白:“……我掐你是教育你,这种隐私的事,能拿出来说吗?啊?”
夏羡宁:“……”洛映白这个大猪蹄子。
刚刚那一点愧疚烟消云散,他欣慰地证实了洛映白之所以总是挨收拾的确就是因为他欠收拾,别的谁都怪不着。
夏羡宁道:“嗯,说正事吧,私事咱们两个留到后面说。”
洛映白觉得有点不妙,按理说苟松泽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夏羡宁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应该知道他都说过什么,但是听对方这个话茬,可是不大对劲。
洛映白讨好地给夏羡宁倒了杯水,向他推了推,藉此试探他的反应。
夏羡宁没接。
洛映白不急不恼,笑眯眯地再次把水向他手中塞去,夏羡宁躲一下,他就塞一下,没两下夏羡宁就不觉跟着笑了,端起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洛映白道:“好喝吗?”
夏羡宁瞟了他一眼,只见洛映白侧着脸,含着笑,眼睛里面映出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好喝。”
苟松泽:“……咱们,先把正事说完吧,你们放心,说完我就走,绝对不会要求留下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