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初中三年,还是这高中的几个月,谁敢不理薄上远啊。
薄上远仍是没理,段纶也不意外。
段纶勾了勾唇角,幸灾乐祸道:“既然人家对你没意思,你就换个人喜欢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段纶话说完,薄上远这回总算有了反应。
薄上远抬眼,凉凉的横了段纶一眼。
段纶收到视线,乖乖闭嘴。
得,他说错话了。
段纶识相的不再继续在薄上远的面前扯小矮子,换了个话题。
段纶朝酒吧的舞台中央抬了抬下巴,说:“那就是我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女的。”
薄上远闻声,面无表情的顺着段纶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隔间的挡板是镂空的,虽然将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人群给隔绝开来,但坐在隔间里的人,仍能清楚的看到酒吧内的情形。
而此时,酒吧的舞台中心内,段纶在电话里所说过的不管是眉眼还是唇形,都和顾咎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在舞台的中央跳着热辣的钢管舞。
舞台的周围,围着一群兴奋的男人。
男人们手上拿着钞票,嘴里吹着口哨,要是看的开心了,就把钱往女人的内裤里塞。
薄上远冷着脸看了眼,不过仅止一瞬,便就很快兴致缺缺的收回了视线。
段纶兴奋的问:“怎么样?我就说很像吧。”
薄上远面无表情的反问:“像谁。”
段纶一愣,回:“我刚才电话里说……”
不等段纶说罢,薄上远将段纶截断。
薄上远眼也不抬:“电话我没听。”
段纶:“……”
段纶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段纶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
薄上远声音冷淡:“你除了酒吧,还能去哪。”
两人认识多年,段纶了解薄上远,薄上远自然也了解段纶。
每次只要段纶一给薄上远打电话,就算薄上远不接,也能知道段纶这会在哪,打电话过来是要说些什么。
段纶沉默了片刻。
然后,段纶眼角抽搐的问:“既然不是过来看她的,那你怎么答应到酒吧来?”
薄上远眼眸冰冷,唇边毫无笑意。
薄上远面无表情道:“……为了冷静。”
段纶:“哈?”
薄上远没再说话,冷漠的喝酒。
就像薄上远所说刚才的那般,酒吧里那混杂又难闻的气味让薄上远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些许。
在这股空气里掺夹了各种难闻的烟味和香水味里,以及在这喧闹又嘈杂环境渲染下,薄上远也随之跟着愈发的冷静了下来。
眼下的环境越是让薄上远反感,薄上远也就愈发的冷静。
薄上远垂眸的盯着酒杯里褐色的液体,闭了闭眼,再一次告诉自己。
现在才高一,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薄上远坐在隔间里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急,慢慢来,努力让自己的理智慢慢的回笼,而隔间里另一边坐着的段纶则眼也不眨的盯着舞台中央的女人,仍是没死心。
虽然薄上远对她没兴趣,但段纶仍是想让薄上远瞧一瞧。
因为段纶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除了性别以外,几乎和那个小矮子长得一模一样。
段纶甚至觉得,要是那个小矮子真的出了轨,喜欢上别人了,姓薄的就和这个女人交往好了。反正也都长的一样,没什么差别。
而且,和这个女人交往,怎么说也要比那个小矮子要好了许多。首先性别不说,光是消息,她就绝对不敢不回薄上远。
想罢,段纶不动声色的瞥了一旁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薄上远一眼,心下有了主意。
舞台中央的舞女一般都是轮换制,一个舞女跳一段舞,一直跳到音乐结束后,便就立刻下场换人上去。
而换上的那个舞女也是如此,一直跳到音乐结束,然后便下场换人再上去。
这会,那个在段纶眼中几乎和顾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才刚跳完,正要下场换人上去,便就被段纶给叫了过去。
女人不明就里,朝段纶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走进隔间,疑惑不解的问道:“客人您是要……?”
她话还没说完,段纶便就直接扯住她的手腕,带到了薄上远的面前。
女人见到薄上远,脸登时一红。
薄上远长的极为好看,是和那种与别人不一样的好看,要想不脸红,简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