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他旁边聚精会神观察战况的安酒酒差点没被他这一嗓子给吓死,一转头,也愤怒地回吼道:“吵吵什么吵吵?!!凭什么个大的就跑得快?!!生死蛊加油!!打死前头那个傻大个!!”
“什么?!!”殷苍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心口,一副被好友背叛的绝望表情,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是生死蛊那边的人?!我就知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噬心蛊!!!”
“我关心个蛊虫干什么啊?!!”安酒酒简直要给自己同伴的脑回路跪了,不知不觉就被带着站了队,指着跑到小腿部位的两个蛊虫喷道:“你看我家生死蛊的距离是不是跑得比噬心蛊快?!刚刚距离还这~~~么大,现在就只有这~么大了!!”
殷苍闻言,低头一看,顿时震精地发现还真是这样。但既然决定了支持的偶像,说什么也要为爱豆终身打电话,所以他赶忙转了个头,求援道:“不言!不言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言!是时候发挥你的乌鸦嘴了啊不言!!!”
你才是乌鸦嘴!
即使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刑不言的额头还是难以掩饰地蹦起了一根青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安酒酒就先炸了,出离愤怒道:“你作弊?!你竟然又想作弊?!你想让不言说什么?!是不.......等等!”
吵着吵着忽然灵光一闪,她连忙看向处在愤怒边缘的刑不言,道:“不言!快用你的乌鸦嘴说个话!只要不让林裕和波幼朵死,怎么都行!”
刑不言:......
再次被叫乌鸦嘴的刑不言一个没忍住,蹦了满头的青筋。
“啊?!!”他暴躁道:“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住?!我只会预言!不会乌鸦嘴!”
“好好好,就是预言!”殷苍早就不知道把脸皮这种东西丢哪去了,着急道:“你快说一个不会伤到林裕性命,最好能让他俩都完好无缺活蹦乱跳的预言!”
这要求咋个这么多?!
从小到大都和文学站不上边的刑不言脑子瞬间塞满了搬砖,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急得殷苍连连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刑不言被催得整个人都混乱了,怒道:“你说的轻巧!我这不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么?!你倒是说个坏的出来啊!”
语文同样不咋地的殷苍忽然语塞。
好在安酒酒学习好,关键时刻能有急智,赶紧提醒道:“你就说‘停在不致命但是最不想失去的地方’”
刑不言咂摸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完美,但眼瞅着那两只蛊虫又照着脑袋奔去,没有更多时间磨蹭了。他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大声重复道:“蛊虫会停在林裕不致命但是最不想失去的地方!!”
别说,他家这祖传的乌鸦嘴是真有效果,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正朝着脑袋狂奔的蛊虫忽然跟中了邪一样调转了个方向,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从脖颈开始向下,向下......
然后终于停住不动了。
看着那个裤子下的重点部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身为众人里唯一一个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的殷苍站了出来,顶着大家如火的视线,动作十分小心地用小拇指勾起了林裕裤子的一角,往里看了一眼。
然后沉重地向大家点了点头。
波幼朵:........
幕君君:........
安酒酒:........
刑不言:........
在外面围观了一切的第五昊和太薇:.......
就在这时,殷苍看向了石化中的幕君君,非常艰难地问道:“那个,夫人,请问....你是比较喜欢换一根【哔—】呢,还是后半辈子都柏拉图呢?”
幕君君一脸懵逼。
第172章 问X仙
幕君君虽不似寻常闺阁女子那般保守, 但也从未想过, 竟然会有一天, 需要做这样的决定,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殷苍光是用想的就知道这个决定有多难下,非常体贴地不去催她, 从善如流地转到了波幼朵的方向, 深深地发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美德,问道:“对了,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他缺哪个部位你就把自己的砍下来补给他?”
波幼朵:......
波幼朵此时此刻, 甚至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比较好....头可断血可流,可是这种地方...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断, 换上别人的东西裕阿哥就不会膈应吗?!!
早知道就让蛊虫往头上钻了,我以命换命都比以【哔——】换【哔——】好!!
被悔恨不断冲击着,像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波幼朵右手捂着心口,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
但这还不算完,殷苍看他一张脸就算被黑泥盖着,都能隐约看出些下面通红的颜色,也不知道哪里得到的灵感, 忽然一个福至心灵,恍然道:“啊!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被他忽然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波幼朵还当他是说自己故意不解蛊, 顿时不满道:“故意什么?下蛊?我才没你们汉人心眼多哩。”
“别装了!!”
左手握拳锤了下右手的掌心,殷苍顿了两秒组织语言,然后露出了一副被被人骗身骗心的良家妇女的表情,十分入戏地含泪控诉道:“其实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你就已经打好了这个险恶的主意,我知道,刚刚不管不言有没有乌鸦嘴,这次解蛊的结果都只会是林裕失去他的【哔——】”
这句话是在是太有震撼力,不管是内容还是音量都格外引人注意,脑子还糊成一片的幕君君当时就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道:“这...你....”
什...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听他瞎说!”
被这口突如其来的黑锅砸得满头包,嗓子眼里的老血差点供压过高变成血泪流出来,波幼朵一边不断地在脑海里提醒自己面前这个是自己的恩人,绝对不能下蛊毒哑了,一边跟用自己还走不了太高深道路的汉话,着急地辩解道:“我弄坏裕阿哥的【哔——】干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
短短的三个字,殷苍说的那是荡气回肠掷地有声,连带着周围都静了三秒,也不知道是被他的嗓门给吓到的,还是被内容给惊到的。
只有气得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波幼朵仍旧不抛弃不放弃,还在试图把这口锅甩开,还自己一个清白,执着地辩解道:“我没有!!”
然而殷苍并没有理他。
众所周知,吵架的时候,嗓门高的那个往往比较占优势,尽管另一边的波幼朵已经几近歇斯底里了,但仍旧还是略输殷苍那堪比扩音喇叭x100加成嗓门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