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疑惑的看了眼阿尔文,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疑惑的开口问道:“怎么?”
“你身上有股味道。”阿尔文眯起眼睛,想从脑海中找出记忆。
“味道?”
托马斯额上扭成一条深线,顺着他的说法往自己的衣服上看了眼,标准深灰色正装,独家定制,没有任何脏乱的地方,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在自己袖口与衣领处闻了几下,终于,他也发现了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香味。
托马斯突然反应过来,又望向水棉走掉的方位,感叹道:“美人余香……”
“不是。”
“?”
看着托马斯不解的眼神,阿尔文轻笑了出声,舌尖微微与下唇轻碰,有些神秘的回味开口,说道:“是爱丽丝的香味。”
说完,果然引来了对面人更疑惑的眼神,不过阿尔文却没有再次开口解释。
阿尔文微微走神,神情恍惚,似乎在从脑海的记忆中寻出一段回忆的录像。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出声。
……
堂厅足足分为两层,呈现圆形结构,满满的吊挂着花冠,鲜花紧簇。
到了晚宴时间,所有宾客就按照顺序坐在席上。
今晚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举办这场宴会名义上是说为了庆祝他的十岁女儿检测出武力值的天赋,但实际上这里却是一场名贵物品的展示与交易的私人聚会。
水棉尽量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有些别扭的扯着身上的衣服,这一套女仆装真的是让他非常尴尬,无论是大莲蓬兜裙还是紧身丝袜,都无时无刻都在挑战着他的极限。
水棉知道今晚组织的目标是其中一个贵宾手中,一块名为翡翠之心的珠宝,有人出天价向他们组织下单要得到这块珠宝。
而这此次的组织这一单的第一次行动。
当然水棉这些角色都只是来打酱油的,组织高层中的几个高精神力值和高武力值的人员早早的去秘密地方守候着了。
他们这些人的作用,一是在各种场地做接应,反正最后出了事,他们也可以当做是侍从留下等待以后组织来接他们,毕竟他们的身份一时半会是查不出来的,组织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
二是……在万不得已的地步,可以把他们推出去顶罪。
所以根据水棉所知,与他同样的角色的,在这里起码有不下二十名,最后得出,组织对这次的行动是非常重视的。
“你好,请问卫生间怎么走?”
“你好?”看到他没反应,声音的主人轻轻笑出声。
“啊……”
水棉条件反射的轻呼了一声,待看到是一名穿着马甲上衣的贵客,反应过来后,他就指向一个通往卫生间的方向礼貌的把双手放在腹中说道:“就在那边,先生往那边走到尽头,往左转就会看到了。”
半晌,此人没有任何反应,水棉微微僵了一下笑容,对上了来人的狭长桃花眼,一双眼是蔚蓝色的,正似笑非笑带着深意打量他,眼眸像是听到他的声音后突然之间从古井无波的湖面变了带着银光涌起淡淡波浪的湖水,只听到他笑着说道:“可以带我去吗?”
水棉虽然有些奇怪,还下意识的用手勾住了裙摆撩了几下,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请跟我来吧,先生。”
男人玩味的把他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待远离宴厅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男人就从身前的水棉身上闻到了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香味,时有时无,若离得远了一些都闻不见,直勾得人心痒痒的。
男人眼中闪过深思,假装不经意的开口询问:“你……是学生吗?在这里打工?”
说完,男人就看到前面的背影很明显的顿住了一下,才继续走着回话,声音是平稳无波的。
但男人却觉得,估计眼前的人没发觉吧,他说话的时候是没有尊卑的口吻,更何况是自卑的语气,即使是个普通人当着服务员的工作,但他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是挺直着腰身带着股自矜自傲的神情的。
“是的,我是这个城市的学生,在周末打兼职。”水棉没有多疑,就把公司准备好的身份人设说了出来,他也不怕别人找到他,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其实实际上是,他成年都好多年了,只是长得比较嫩,就像是大学生似的。
“那肯定是名校了……”
男人摸了摸下巴,小声的自言自语,能来这里兼职的一般不是有关系,就是名校的学生,亦或者是某种大机构介绍过来的,不过看着水棉那股气息,怎么都不像是那种专门介绍过来的那种人,那么最后就只剩下名校兼职的人员了,这种学生大部分都是有专人带领的,一结束就会被保护性的带走,防止被留夜,当然你自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生,到了。”水棉站在原地不动,很明显整个人是拒绝再前进了。
“我先走了。”
“等等。”男人也不勉强,只是微微弯腰靠过去,对着那一双天生微微弯起眼角,不笑也像是似水缱绻的眼眸,问道:“请问我有幸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水棉最怕遇到这种情况了,如果是一开始公司派他出外勤的时候,说不定他还有可能说出来以求得这些人的联系,但如今……
水棉倒退了几步,执着的说道:“先生,您到了。”这次,水棉还加了敬语。
男人轻笑了出声,非常洒脱张开了手,声音从喉间喷洒而出:“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
看着水棉抬头蹙眉不解的眼神,也不解释,摸了摸他的头,头发软而丝滑,感叹道:“好孩子。”
水棉僵了一下闪身躲开了。
待等到水棉转身离开后,男人躲在角落阴影地带,打开了星片电话,拨开了那个脑海中的号码,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棉紧张的抬手挂掉的动作,缓缓的笑了。
果然是他。
男人金色的碎发挡住了神情,只在空气间还听到他愉悦的声音在飘:“我不止过目不忘,还对声音过耳能熟啊。”
“——爱丽丝”
……
在二楼的斜杆围起的突出圆形地板处,今晚的主人正在与一名附身撑在拦网上,拎着一杯似血液般浓稠的红酒摇晃着的人说着话,只见此人脸如刀刻般冷峻分明,头发整齐有序的向后梳起,不见任何凌乱的地方,衣领口从第一个纽扣处,就全部严密的扣在一起,浑身围绕着禁欲冰冷的气息,眼神似没有焦距的望向远方,眼底布满了幽暗。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到把你的注意力全转移了。”宴会主人抿了一口粘稠的酒,感叹道:“还是这种酒好喝,你带来的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