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做出一些没用的反抗时,便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小腿。
不对——
江楚水猛的更加挣扎起来。
刚才蒙他脸的的人还在他头边轻轻按着他的手,那身下抚着他的脚的人又是谁?
竟有两个人!
“唔——唔——”江楚水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他现在就算是傻,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了,这些人不单单是要抓他,还想要采补他。
江楚水无力的说:“我毫无内力,采补我没有任何用处。”
摸着他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手顿了顿,随即终于是像施舍一般从喉咙深处喷出了一丝笑意,手又重重的按下去。
江楚水再也忍不住大呼:“楚山孤——”
半晌,他眼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掀开。
果然,一副温柔醇厚模样的楚山孤就在他眼前,那双手的主人就是他。
楚山孤低着头笑眯眯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楚水还在缓过那颤粟的感觉,抖着声音回答:“你的杀气。”
“啧。”楚山孤说道:“也好,发现就算了,我也不喜别人看到你,就让我亲自问你吧。“
“什——什么?”
楚山孤瞥向一边的女人,女人接到他的视线,随即很深的跪下去,良久,她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去。
“你果然很敏感。”
“胡,胡说,明明——明明是那个药。”江楚水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像个女子一般出声,他还未想明白,为什么楚山孤要让他像女子一般轻薄他还给他下了药。
“那明明是补药,你身子不好,吃了就能好了,你会觉得快活的——”
一整晚,身子不像他自己一般,软到骨头都酥麻,不知道被翻来覆去了无数次,换了许多他都不知道的动作,也不知道被他引得说出了许多他都记不住自己说了什么的话。
“在寨子中,你被人碰过吗。”
“没。。。没有。”
“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吗?”
“没有”“唔——”
江楚水最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18章 帐中香(十八)
等到江楚水彻底回神后,已经是两日后了,只感觉自己身上哪一处都疼,全身上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楚山孤像食之味髓般在这两日把他煎来覆去,口中一直重复的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渐渐的江楚水也开始心中有了惊疑猜想了。
最让江楚水惊讶的是,日常一例检查自己经脉根骨的时候,发现——他的经脉竟然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没有修仙的根骨,但他还是可以凭着以武入道或者是锻体入道重归仙途的。
正是因为这件困扰了他十七个年头的事,再加上这几天被楚山孤这般的对待,使江楚水的心境大起大落,导致他现在都发起了烧,神智也不清了。
楚山孤每天都会来看他许多次,一开始发觉江楚水发烧,还以为是他残留的东西太多太久使江楚水身子不舒服,不过楚山孤已经亲自把江楚水抱去清洗沐浴了,还每日定时定后的帮他涂药。
但这一次楚山孤来看江楚水的时,终于是发现了他不对的地方,只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楚水放佛是一副丢了魂,呼不上气的模样,脸上是不自然的烧红,连额上都热得看得出淡淡红晕,叫他的名字也没反应,时常就重重的呼吸一下,连他的胸口都快要被他喘出来了。
楚山孤连忙把手摸上去,探过他的额头,轻轻抚下他的胸口,楚山孤只感觉自己就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他,都好像是能感觉到像是摸上了一层瘦弱的肋骨那般,江楚水之前是看起来瘦,但还是身体匀称有余,摸上去像一块冷玉,而不是现在这样。
顿时,楚山孤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脸色阴沉了下来,很快他就叫来了丑奴——那个已经换了脸的女子,叫她去帮他喊负责制药的巫医过来。
这个巫医是很久以前有名的毒医与制巫的人,楚山孤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计划了很久,才在一个偏无人烟的山谷找到他,然后趁他不在的时候,绑了他所有的亲属来威胁他,使他只能在他名下办事。
巫医已经过了百岁,一般带了这种岁数头发都掉光了,而他却是一头银丝遍布脑际,手是皱褶没有一丝光滑之处,都缩成了像一团烂肉的模样,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就像返老还童一般。
他即使是被迫投在楚山孤门下,脸上也还是冰冷至极的,不给楚山孤好脸色看,若是平日,楚山孤可能还会笑着讥讽他,而现在楚山孤也没空去注意这些,看到他来了,就连忙叫他过来。
楚山孤道:“快看看他如何了。”
巫医从喉间嗤了他一下,才去看江楚水,他搭上江楚水的脉搏,良久,再去打开他的衣襟,巫医面无表情的无视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哪种事情的深深瘢痕的痕迹,用拇指与食指按压上去他的心脏位置,半晌,他又去摸江楚水的耳边,眼帘,嘴口,最后再去摸他脚底的穴。
巫医看完后深深皱起眉,想了一下,才说道:“他这种情况很是奇怪,内冷外热,心火交接,似乎那药在与他身体起了冲撞。”
楚山孤一愣,随即眯起眼危险的说道:“那药是你给我的,你说过他吃完那药后,身子会敏感不已,而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便只认我一人,再也离不开我——难道,你是在骗我?”最后一句话已经带着深深的威胁。
巫医斜眼望他,不屑的道:“你以为我是你么,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站起身子,凝视着江楚水,的确是敏感了,刚刚他在抚摸江楚水的时候,他连昏睡过后被人碰了还微微有着反应,只不过……
那药似乎改得不够彻底。
楚山孤阴沉的道:“他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我是谁,不管如何,我也要让他离不开我。”楚山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
他盯着巫医说道:“我要了这种药,你不能告诉那个人。”
巫医回头看着他,冷笑道:“我无论你们想干什么,也不关我的事,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你们谁手中掐着我的软肋,我就听谁的。”他回过头淡淡的看着这一位身份高贵的世子,缓缓说道:“我再去制上一药喂给他吃看看吧。”